nbsp; 姓云的小子手无缚鸡之力,弱得很。
遇到一个面前身手这样好的敌人,他连他自己都保护不了。
小胡咬了咬牙,必须速战速决。
小胡故意卖了个破绽。
哪知变故陡生。
本来两个势均力敌,纠缠在一起,谁也腾不出手来做点其他小动作。
小胡这一卖破绽。
那列车员一抬腿飞快的撩起裤腿,从里面的绑腿里抽出一把用锯条磨制的尖刀出来。
不要小看这种锯条做的刀。
那个年代没有假冒伪劣产品。
锯条很厚,而且刚度很好。打磨出来的刀片锋利无比。
闪着寒光的刀尖映在小胡的眼睛里。
让小胡的瞳孔猛的收缩成针尖状。
尽管小胡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躲闪开来,还是被刀尖在肩膀上划了一条长达三寸的大口子。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小胡顾不上疼痛,咬紧牙根,心下发狠。
根本没理自己的伤口,借着电光石火一刹那的机会,一肘击中那列车员的心口窝。
这一肘小胡拼尽了全身的力气。
列车员一声闷哼,眼前发黑,脸色煞白,呼吸困难。
手里的锯条刀掉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落到下铺的床底下。
小胡这一肘让肩膀上的伤口大幅度撕裂。
饶是他再狠,也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踉踉跄跄的倒退好几步。
云天这时才听到动静,猛的张开眼睛。
他一眼看到浑身是血的小胡,吓得惊叫一声,就要扑过去扶小胡。
小胡忍着疼,大喝了一声,“不用管我,保护好孩子。”
然而,这句话他还是喊得有点晚了。
云天一介书生,哪里见过这等血腥场面。
被小胡唬了一嗓子就有点发愣。
这时,小宝哭了起来,“娘,娘,嘘嘘!嘘嘘!”
几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小宝身上。
因为害怕小宝太小睡下铺会掉下来,所以丫丫睡了上铺,二宝睡了中铺,小宝睡下铺。
丫丫和二宝听到小宝哭声都清醒过来。
丫丫哄弟弟,“小宝不哭,姐姐来了。”
二宝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没说话,但动作比他大姐快很多。
麻利的从中铺爬下来。撅着小屁股想要拿出娘为小宝准备的空罐头瓶子,好给小宝接尿。
那列车员深深呼吸几口气,终于是喘上来这口气,胸膛还是疼的要命。
但他所处的位置却是极佳。
刚好离下了中铺的二宝只有一臂之距。
他佝偻着身子,强撑一口气,大手向前一探,一把抓住二宝的衣服,猛的往怀里一带。
云天见二宝被抓,这才如大梦初醒一般。
大喊一声,冲上去就要去抢二宝。
可那人重伤之下反应也比云天要快。
云天扑过去时,那人一边快速后退,一边随手扯下放在床铺上的被褥向云天兜头罩去。
云天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二宝的身上,反应慢了半拍。
被一床破被单子罩了个严严实实。
等他手忙脚乱的把破被单子从脑袋上拿开。
那人抱着二宝都快跑出这节车厢了。
小胡咬牙把自己身上的军绿色半截袖衬衫脱下来。
绕着伤口缠了一圈儿,用牙齿叨住一头,另一只手快速打了个死结。
这个时候他一抬眼,看到云天被棉被捂住头在挣扎。
“云天,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