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琅琊冷哼一声:“能在梦里暴起伤人,你也真是好本事!”
我讪讪的挠了挠头,忽然想起幻境里‘琅琊’满襟血渍的凄惨模样,忙问:“你伤在哪儿了?重不重?我记得自己挠的是肚子......”
边说边朝琅琊腰腹间睃了一眼,却见他衣衫整洁,丝毫没有半分遇袭的凌乱模样。
“就凭你那只钝爪,想伤我,还早得狠呢!”琅琊淡淡的掩了下衣襟,又道:“只不过,被你吓了一跳倒是真的!”
“那就好!”
我舒了口气道:“你不知道,那老不死的酒仙老头儿在幻境里装成你的模样,满身的血迹......我还以为你也受了那么重的伤呢!”
“幻境......”琅琊喃呢了一声,忽然展眉一笑,道:“原来如此!”
见我满脸疑惑,琅琊便耐着性子解释道:“昨日里你平白无故的暴怒起来,之后又突然间人事不醒,我见你脉象平缓有力似是睡熟了,可任凭我使尽手段你却依然不醒,便觉得不好,偏巧那时收到青鸟的传讯,说她私自探查酒仙的洞府被酒仙发觉,那老叟用失传已久的上古妖狱困了她整整一夜,濒死之际才将她放了出来,还放言若青鸟再去窥探,那便杀无赦。青鸟觉得酒仙老叟手段诡异,便忙着向我示警。我还奇怪,那上古妖狱的阵法图谱如今只剩下半卷残篇,我琢磨了几千年,才堪堪修复了六成,如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妖竟能完整无缺的重现上古妖狱,我还当他真是高深莫测,如今看来,不过是以幻境取巧罢了!”
说到此处,琅琊微微翘唇,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那妖狱残篇。是很多年前我自麟葵手里赢过来的。有段时间我闲暇无事便捧着残篇琢磨,青鸟曾问我那是什么东西,我一时兴起,便细细的和她说了妖狱的恐怖之处。如今细想,那夜青鸟所经历的妖狱,可不就是我曾说过的景象?锁妖台、煮皮亭,拆骨妖监、洗筋池......十九层妖狱,我唯独没有说出最后一层的细节。青鸟便只走到第十八层便被放了出来......那酒仙,果真是窥伺人心的好手啊!”
“这与窥伺人心又有什么关系?”我不解的问。
“那日我所形容的妖狱酷刑,是埋藏在青鸟心底最深处的恐惧,深到就连青鸟都不曾发觉----可那酒仙老叟竟能以此为幻境,骇的青鸟神志不清!你是没见青鸟传讯过来时的恍惚模样----怕是真进了妖狱也不过如此吧!”
以心底最恐惧的事情为幻境......
我默默的想着琅琊的话,又听琅琊问道:“你从昨儿晌午一直昏睡至今,想是像青鸟一样困在幻境里了吧?你都看见些什么?”
看见些什么?
琅琊、凤玖、爹爹......还有山下会织捕鸟网那老张头儿的媳妇儿!
在进入幻境之前,我莫名其妙的烦躁与暴怒,怕都是那酒仙的手笔吧?
那日在楼船之上,我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尽数被琅琊看在眼里。大抵是从那时开始,我便有了隐隐的心虚和不甘----心虚是害怕凤玖会知道我有这样不堪回忆的过往,不甘是因为,这一切本非我愿...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