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怎么了?”
竹叶墙那头立刻响起琅琊的声音。
我原想说“无事”来着,可偏巧那钩子忽然插到了肉里头,然后又飞速的一剜,肩头顿时刀割一样的疼,我吃痛不住一把推开老太太,然后抱着膀子痛呼出声。
竹墙外头随之响起了重物倒地的声音。
“小狐狸......”琅琊的声音里透露出些许焦急,老太太却一摁我的脖颈,斥道:“坐好!”
我眼泪八叉乖乖的坐了回去,可肩膀却抖得像片经风的树叶。
“瞧你这点儿出息!”
老太太略有些不屑的道:“只是剔出了嵌在皮-肉里的石屑,至于你这样大呼小叫么?”
边说边在我的伤处涂上药膏,顿时,一股凉麻的触觉从肩头弥漫开来。
我可以感觉到肩上破损的皮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起来。
“你抹了什么东西?”
我好奇的张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双血呼啦干枯细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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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为女子,连点血都看不了,等将来有了葵水可怎生是好!”
老太太边说边扶我坐起,然后将一只胖软的垫子塞到我身后。
“吃点东西吧,郁离尊上怕你饿着了!”
说话间一碗软糯的红豆粥塞到我手里。
“这是在哪里?”
我好奇的打量着床顶雪青色的纱帐。
“木府。”老太太言简意赅的道:“你晕了大抵两个时辰。你那未婚夫一个时辰前就出了幻境,可他才出结界,便被郁离尊上唤了去。尊上说,他与君获公子有些私事要办,会晚点回来。”
尊上?
我迟疑一瞬,终是忍不住道:“你为什么总是喊琅琊做尊上?我记得东荒上神的妖仆也是这样喊他的----似乎喊的也是郁离尊上!”
老太太看我一眼,道:“你竟不知道郁离尊上的名号?”
我摇摇头:“我只知他叫琅琊,是个经年的大妖”。
老太太见状沉默半响,然后忽然叹起气来。
“在你们凡间这些没甚么道行的小妖中间,是不会听到郁离尊上的名号的。”老太太幽幽的道:“郁离尊上,是上古妖神。就连你们青丘的老祖宗们见了他,也是要折腰跪拜的。君获那不成器的东西不算----他觉得自己在尊上面前颇有威严,实则是尊上不与他计较罢了。”
这么说,琅琊也是顶顶厉害的了?
可在涂府的时候,却被蛭妖打回了原形......
嗯,还被酒仙的幻境困住过!
我觉得老太太有些夸大其词了。
老太太觉察出我不相信她的话,遂哼了一声不再理我,倒使得我无趣起来,于是没话找话的问:“你不也是人间的妖么?又怎会知道郁离的名号?”
“你当谁都像你一样孤陋寡闻!”
身后忽然响起琅琊的声音。
我欢喜的回头,就见琅琊施施然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老太太朝琅琊微顿了顿首,然后颤巍巍的退了出去,一时间,屋里便只剩下我与琅琊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