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冷冷清清,凄凄凉凉,明明熟悉,却又如空中楼阁,虚幻缥缈。
“这老狗……就在这里面。”
触情生情,雷岳说话的节奏也有不如往常那般流畅,很显然他的情绪波动很大。
“进去吧。”樊超峰的脸色也颇为沉重。
真到了有实力报仇的时候,他们心情竟然远远没有想象中那样轻松爽快。
说不清的感觉,道不明的窒息。
迈着仿佛灌了铅的脚步,往内堂挪去。
到这里之前,他们已经向在长老堂外站岗放哨的“舌头”打探摸清了虚实。
雷威的位置,已经被锁定。
不过此时此刻,当事人的另外一方似乎并不知情。
他依然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哼着小曲,品着香茗,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着面前那些记载着陈年老事的竹简。
叛徒的生活,就是美妙于斯。
外界的战火再怎么激烈,都和他没有关系。
为什么呢?因为北苍氏族强啊,在那么强的靠山下吃饭,当个走狗也是理得心安啊。
“砰~!”
可生活往往就是这样爱开玩笑,总是喜欢在某些人享受午后阳光生活的时候,忽然给他们来一记震天雷醒醒瞌睡。
一声巨响,将雷威唤回现实。
在他的眼前,结实的房门已经被人直接从外面粗暴的轰破,残渣散了一地。
两个年轻的人影出现在还未散去的尘埃中。
样貌依稀可辨,仔细看看,似乎有点熟悉。
毕竟是真身境的高手,很快雷威就惊呼出声,“是你们两个小子!”
“嘿嘿,不错,是我们,雷威长老,别来无恙啊。”
说话的是雷岳,樊超峰和他并肩走了进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位曾经在他们心中德高望重的长辈。
“你们……你们两来干什么?”
雷威怔了怔,很快明白了什么,虽说表情看起来很正常,不过雷岳还是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好久没看到大长老了,心里甚为挂念。”
雷岳莫名意味地笑了笑。
旁边的樊超峰则一直没有说话,不过拳头始终是紧紧握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不言而喻。
但他还在控制,因为不知道雷岳磨磨蹭蹭地想要干什么。
雷威听了雷岳的话,略微愣了愣,当即仿若无事,还面露感动地说道:“多谢少公子依然记挂着老朽……哎,那日浩劫,老朽当真是永世难忘啊,族长还有樊将军的模样依旧历历在目,现在入睡,还时常被噩梦惊醒。”
他的声音越来越动情,越来越声嘶力竭,“我恨啊,我恨北苍氏族那帮畜生,我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族人的能力!”
“呼~!”他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欣慰地看向雷岳,赞许道:“但我很高兴,我看到了我族的重振中兴的希望,少公子还有樊贤侄,肯定能恢复祖业,夺回我天雷部落的一切!”
听完他这番动情的演讲,雷岳和樊超峰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不由有点佩服这个老头的厚脸皮。
雷岳想了想点点头:“不错,大长老说得很对,我们一定能夺回天雷失去的一切……”
说到这,他嘴角轻轻上扬,“所以,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