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吗?一本书、一支笔和一杆步枪,我们的武器平时就装在这里!”
说到这里,阚平安还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别在军装胸口的校徽。
“班长,对不起!我们连累您了……”
发现对方看着食物的目光有点不一样,李蒙一下就猜出其实对方根本就没吃。至于那嘴边的油光,完全就是伪装出来的,只需要用香肠抹上几下就可以了。
“教官说,这个世界不怕敌人强大,就怕自己人不团结、不信任自己的同伴。所以,他认为我们虽然最后才到,但我们的表现是最好的。听说有几个丢下同伴回营地的,晚饭都被剥夺了。”
看到推到面前的牛肉罐头,阚平安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勉强笑道:“我刚才吃了一个面包,感觉差不多了。”
今天的军训,算是拉近了几个年轻人的距离。腰酸腿疼地躺在床上,罗伯特却难以入睡。
他突然想起刚刚的那个帮助他的女士,禁不住好奇的问道:“班长,你怎么叫那位阿姨老祖宗?你认识她吗?”
“罗伯特,那是我的长辈。你也应该叫老祖宗,他老人家今年都快一百岁了。”
“什么?你……你没在开玩笑!”
“以后你会明白的!”
……
与此同时,离大学不远的宾馆里,一边看着电视,阚石和黎巧随口也在谈论学生的军训。
“老头子,看到那些孩子们的军训,我有信心多了,这个帝国未来可能不会那么糟!你的这个国民教育还是很成功的。”
“哦!难得老婆子能够夸我一次,在下可是受宠若惊啊!”
“跟你说正经的,你怎么又贫起来了?”
“咳咳,好好好!说正经的。其实我当年也没想这么多,记得还在当楚王的时候,我们的国民刚刚脱离部落,心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国家概念,没办法,我只好从小孩子抓起,近百年下来,现在回头看,效果的确不错。”
“嗯,只要稍微比较一下,就可以看出来。那些欧裔移民和国内的孩子相比,就差远了,可能还要一两代人,才会让这些移民树立国家的概念,认同华夏民族!”
“呵呵,你想多啦!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这几个欧裔的孩子,天天处在这样的环境,很快就会被同化的。这也是我们华夏的优势。”
“嗯。的确,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
中午时分,一艘从新加坡开来的商船抵达秣陵城外的民用码头。船板梯还未放稳,一位海军军官就提着行李快步跑下,只是向出港检查站的警察扬了扬自己的军官证,就冲向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秣陵城神农路1号,请快点!”
海军军官一边将箱子扔到车厢后的行李架,一边向司机急切的招手。不等司机回答,帅气的海军少校就纵身跳进了出租车,然后掏出怀表看时间。
神农路,是京城最高档的社区,在那里住的任何人,都是这个国家呼风唤雨的大人物。见这位海军军官一副风急火燎的样子,司机也不敢怠慢,赶紧调转车头,朝着市区而去。
此时此刻,在首都皇家医院的特级病房外,一众男女正忧心忡忡地站在走廊里,个个神情黯然。毘虎夫妇、仡牛夫妇以及元甫,五个后辈都紧紧围在轮墩夫人的轮椅四周一语不发。
而轮墩夫人,打一个钟头前开始,就在默默流泪。病房的门开了,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医生带着若干护士走了出来。
“诸位大人,轮伯爵的病情暂时稳定下来了,不过他需要休息,所以各位在探望中请尽量保持安静。”
身为黎巧的高徒,这位医生颇为谨慎地暂时掩盖了轮墩的病情。走进病房,床上的伯爵大人此时正闭着眼睛,花白的额头上,一片老年斑清晰可见,人也比往日消瘦了很多。
似乎感觉到了亲人存在,轮墩勉强睁开了双眼,侧头看着被众人推进来的老妻,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老婆子啊!你身体也不方便,要注意休息啊。”
“哎!老头子,你住院,我怎么能放心得下……”
大概早就清楚过一分钟少一分钟的轮墩夫人,此时轻轻伸手握住了相濡以沫了一辈子的丈夫的手,虽然同样笑脸相迎,但眼眶里的泪水却摇摇欲坠。
“爷爷……”
几个晚辈打前天夜里开始,就一直守在病房外,此时赶紧走上几步,蹲到了祖父的床前。
“哎,乖,都是好孩子……”
老人轻抚着孙子孙女的脸庞,慈爱的表情一如既往:“等我出院了,再去给你们做玩具……”
“好的,爷爷……”
孩子们用稚嫩的声音回答道。
“亲家,好好歇着,等建国青霞回来……”握着老友的手,毘虎低下头,藏起自己的眼泪,但声音却越发哽咽。
床头一片哀意,气氛压抑地让人实在有点受不了,轮墩此刻却露出微笑,脸上似乎也有了些血色:“呵呵,老伙计,别这样子。我知道我快不行了,没什么遗憾的……“
”……我轮墩这一辈子什么都值了!可惜呀!临了,不能再见到太上皇一眼。没有他老人家,我轮墩只不过是个微末的奴隶……“
”……轮家的子孙要记住,没有皇家,就没有我轮氏,我……轮氏一族,永……永远追随……华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