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如今你还有心思往我这里跑呀?”一看见秦恩彩那张讨喜的脸,林鸾织的心情一下好了大半。
秦恩彩被林鸾织一打趣,立刻红了脸,放下食盒嗔怪地笑道:“林姐姐说的都是什么话呀?亏我还好心做了很多的吃食带给你呢。”
秦恩彩的厨艺很不错,虽贵为千金小姐,却对厨艺情有独钟。
自己最喜她做的翠玉豆糕。
如今对她不用再防备,林鸾织自己动手打开食盒,拿了块翠玉豆糕尝了起来:“如今听说钟大人对你爱护有加,晗雪公主一气之下已经回去了。我猜着你肯定和钟大人情投意和,许久不来我这了。”
秦恩彩兴高采烈地参观起关睢宫,边走边说道:“皇后姐姐不许我常常入宫,前些日子又听说你险些出事。后来又是换地方忙的紧,我便也不好过来打扰。”
林鸾织陪着她走,咽下翠玉豆糕后,凝眉清淡一笑,慢悠悠的说道:“若是怕打扰我倒是无碍。若是有心避着我,大抵我还是会有些难过的。”
秦恩彩忽然就停下了脚步,许是被猜中,她有些心虚地看向林鸾织,脸又红了起来:“林姐姐,你不要难过。我只是,我只是。其实,其实,毕竟钟贵妃是钟霆哥哥的妹妹,我只是怕她不高兴。”
林鸾织其实很能理解秦恩彩的心思,到底贪念她的纯真无邪,有些落寞地说道:“当初你若不粘着我,我才不会有失落感呢。”
“别,你别这样,”秦恩彩便有些慌了起来,忙挽住她的胳膊,“虽说钟霆哥哥如今对我还不错,但他最关心的还是贵妃娘娘。可不知为何他许久都见不到贵妃娘娘,很是担心。”
林鸾织的心底便有股酸酸涩涩的溪流汩汩而出,钟贵妃要躲着钟霆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见他。
自己想见,不能见。
秦恩彩见林鸾织神情有异,只以为她不高兴,忙拉着她往回走,转移话题道:“我新做了藕粉桂花糕,都忘记告诉你了。你快尝尝,很好吃的。”
望着白黄相间的藕粉桂花糕,林鸾织脑门儿一跳,忽然计上心来,问道:“你会做枣泥山药糕吗?”
秦恩彩点点头,道:“做是会做,就是不知道你想吃什么样的。”
林鸾织悠然一笑,慢声细语地说道:“你可以试着做这个,兴许钟大人会喜欢。”
“真的吗?”秦恩彩已经喜上眉梢,也不及细思,“你快与我说说,我晚点就回去做。”
两人一处便是一个下午,留着秦恩彩用过晚膳,方散。
林鸾织沐浴过后,披衣坐在灯下,翻阅着《积雪斋》。
但显然此刻又不是读诗的好时节。
因为她居然忘记里面赫然还夹着一封信,一封画着“花雀”的信。
信上仍是那句话:“来生来世,你愿否?”
如今已然知道叶寒枝就是宋归珣,可是明明可以诘问,自己却已经没有那个资格。
叶寒枝是宋归珣,她却已经不是钟芮曦了,这笔糊涂帐到底应该怎么算。
纵有来生来世,前路难回,如何可愿。
微微叹息,烧了信,正要上床歇息,顾杞城来了。
顾杞城一进门,便见林鸾织从床上起身,他的目光落在还摊在床边的《积雪斋》上,然后若无其事地看着她,眉头微皱:“屋子什么味?怪怪的,可是烧了什么东西?”
林鸾织刚好穿上鞋子,忍不住心底发笑,这敢情是狗鼻子?自己都开窗好一会了,居然还能闻到。
起身伺候他净衣,林鸾织忍不住打趣道:“我估摸着刚刚应该是宫里其他妃子焦心的味道。皇上都往我这里来,其他姐妹自然不乐意了。”
“怎么?”顾杞城心气便有些不顺,“朕来了你倒不乐意?还把朕往外推?”
林鸾织自然有她的顾虑,自从侍寝之后,顾杞城连着几晚都在关睢宫,其他妃子早有微词,自己曾经身处贵妃之位,自然知道平衡的重要性。
于是,林鸾织将顾杞城解下来的龙袍挂起来之后,温和地细声道:“我自然是欢喜的,只是在皇上的立场,还是得雨露均沾。”
顾杞城一下子便冷了笑:“朕爱去哪就去哪,轮得到别人说三道四吗?要雨露均沾是吗?那朕如你所愿好了。”
林鸾织没想到顾杞城会翻脸,急忙解释道:“皇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顾杞城正在气头上,似乎想到什么,本已站起身欲走,突然停住,看向林鸾织的眼神,冰冷又愤怒,仿佛要将人凌迟一般:“还是说你的心里其实根本就没有朕?南北两大美男可都对你特别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