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如果说出来的话,大概不会让人感到高兴吧,而且会有人评价恨铁不成钢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易哲摇摇头。
“好吧,既然你愿意说,我如果继续追问也很失礼。”阿尔托莉雅顿了顿,“但是,不管怎么样,你现在都是我的骑士,我也把你当成朋友看待的,有什么为难的事,可以不用拘束的说出来。”
说出来?
易哲抬头看着这个美丽的少女。
要让我说,很久前就认识了你,很久前,便在那个废弃的仓库,因为你清冷的声音的询问御主,在那个命运的夜晚而喜欢了你?
“我不会害你的,如果哪天就算我有些控制不了自己,也会逃得很远。”易哲有些疲乏的轻声说。
“真的要一个人承受吗?”阿尔托莉雅有些不舒服。
“那你又怎么样呢……作为不列颠的王者,你不是一个人在承受着王冠的沉重吗?”易哲反问她。
“不,我还有子民,我还有你们这些战友。”
“但这些最终都会离你而去!”易哲冷声说,“你的道路已经走偏了,这样下去你什么都没有!”
“但现在的我不是很好吗?再看看你,你的脸色看上去像是患了大病一样,还是说这就是你一直对我说的另一条道路的结果?”阿尔托莉雅也断然出声。
易哲一滞,他缓缓的低下头。
“你说的也对。”
他叹息着说。
“这是你选择的路,而且还是美好的方向,不应该有人指责你,来嘲笑反对你的梦想。”
“但是啊,如果你后悔了,发现自己可能错了,也不要伤心。”易哲只是侧起头看着美丽的少女,“因为,我是不会放弃抛弃你的,在很久前我就已经在心里说过了很多遍了,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吾的王。”
这或许是,现在的自己,唯一能感到温暖的事情了吧。
阿尔托莉雅听到他的这些话,有些怔怔的看着他。
“怎么突然说起这些……”
“不是突然,是早就想说了,我想想,应该是千百年前就说过了吧。”
“那怎么可能啊。”少女瞥了他一眼,但又想到自己是被梅林老师做下了伪装才是,在众人眼中是高大英俊的男性,想到这,她就有些古怪和复杂的看着易哲。
“你的眼光很失礼。”易哲死人脸的说。
“……”
“王,他们按耐不住了,好像冲下山拼一次!”外面传来了士兵焦急的传讯声。
阿尔托莉雅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能特意过来,说实话我很高兴,之后我不会干扰你的王道,也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不会离你而去,好了,休息够了,接下来……让我打的畅快些吧。”
易哲起身,活动了下几日没动弹的身子骨。
他走出了帐篷,第一眼见到的是一个穿着厚重铠甲,遮盖了面庞的骑士,莫德雷德,他只是投了一眼就收回,慢慢的朝着巴顿山那连绵的山脉而去,那杀心有些蠢蠢欲动,但却不像之前那样难以控制了。
群山之中,隐约听得到那些做困兽之斗的人的吼叫声。
骑士和士兵们纷纷穿起了武装。
阿尔托莉雅也走了上来,凝视着山脉,她慢慢的拔出那把石中剑,指向群山。
“让我们,解放不列颠吧。”
“哦哦哦——!!”
从山上疾驰而下的,便是那些匪类,但来自卡美洛的军队,也丝毫不让的迎了上去,这是第十二场的战役,也将是最后一场。
“即使是孱弱的敌人,使用武器认真对待,这也是骑士道的一种吧。”易哲背对着阿尔托莉雅说,“我也稍稍做些改变,否则的话,圆桌勇士可能会变成圆桌莽汉啊。”
“只是这点改变的话,我还是能做得到的。”
“只是拔刀吧。”
他的右手紧贴着左手的手掌,像是那里就有一柄入鞘了的武器,他右手缓缓拉出,一柄细长的魔刀像是从他的左手掌里给抽出来一样。
魔铸长刀被他轻松的耍出一个刀花后握紧在手中。
灰色的骑士,第一次使用了武器来面对敌人,这一幕确实太过罕见,引得很多人的瞩目,下一秒,易哲就快速的俯冲了过去,对上了那些匪类。
清冽的刀光在空气中震动荡开。
那是干净利落的刀术,并非战场刀法的大开大合,更像艺术一样的优雅,但却无比的致命,细长的太刀像是在跳跃一样轻盈,易哲又一次的踏足了敌人的中心之处,跟以往的交战一样。
但这次不再是那种粗狂的战法,血花溅开的像是花瓣,那是无双的刀之技艺。
骑士们有些诧异,诧异这个印象中粗鲁的人,竟然也能使用出这种华丽的刀舞,他像是在敌阵中轻松的舞动,每一次转身都能收割下敌人的生命。
一样的不留情面,一样的强大,但却比之前,更像是符合亚瑟王麾下骑士的一员了。
沉重的假面骑士不由分说的冲了出去。
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展现自己呢,莫德雷德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她的举动也让骑士和士兵们都纷纷加入了战局。
这是一场胜利早已确定的战役。
不列颠,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