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怕皇上心里已经有了安排。”长公主沉思片刻,才压低了声音,说。楚氏记在了心上,这话也只能她们娘俩儿说说,旁人一概都不能告诉,至于夫君那里说不定自己也心里有数,她若说了反而对他们夫妻情分不好。母女俩说了好些话,长公主用了饭才离开。
贾珍这边日子过得不错,夫妻俩规规矩矩地过着自己的日子,行事也低调。可另外一边,贾代善的身子骨却是越发不好,贾赦瞧着自己从小怕到大的父亲终于也到了垂暮之年,不过是是个快要行将就木的老人,自己心里忍不住心酸。此时,他也顾不得自己下意识对父亲的敬畏天天都到贾代善那里点卯,平日里他去军营都没有这么自觉而勤快过。这样子叫贾代善瞧着好笑,自己的大儿子虽然没自己预想得那么成器,前儿本该落到他头上的职缺还愣是被王子腾那小子忽悠走了,他还把人家当兄弟,可是这份孝心却让贾代善觉得窝心,自己儿子至少在孝道上面还是可圈可点的,对贾赦更是和蔼了几分,贾赦受宠若惊,便更上心了几分。
贾珍虽然整天低调地过日子,宁国府的奴才也难得有眼色,努力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不闹事,连下头的孝敬都少拿了不少,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是贾珍并不打算放过他们,自己身边伺候的小厮虽然有些是家生子,但是十分本分,只是到底与旁人会有牵扯,说不定会有些隐瞒,因而只能用签了死契的心腹来查这些奴才,便耽搁起来了。白棋,白书等家生子这几天家里的门槛都快要被踏破了,都是送礼来求他们美言一些的。白棋等人这么些年服侍贾珍,明白自己主子的性情,但凡能推拒得便推拒,不能的话,便把这些东西收好了交给主子过目。
贾珍看着面前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那些大小花纹不一的盒子,有的上好的红木雕花缠枝纹盒子,有的是黄梨木祥云纹盒子,种种不一,再打开一看,岫玉,羊脂玉,黑玉,翡翠,玛瑙,珊瑚,红宝石等等几乎晃花了贾珍的眼。贾珍忍不住幽幽地叹口气:“我就知道他们个个都是有钱的主,这些年来只怕自己都以为自己是主子了,只怕身上的钱袋子里的钱比我还多。”白棋听着自己主子疑似哀怨,实则愤怒的声调,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主子你那是没钱吗?你知不知道我跟着主子您逛街都不敢花钱啊。不过,他拿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他是知道这些人有钱,却没想到能够到如此地步。
“不过也好,这些子黑心肠子的东西也该腾腾位子了。白棋,你和白砚,白茗,白琴四个人也是跟在我身边的老人了,虽然还不够火候,倒是也该升一升了。”贾珍早把自己身边八个小厮扒拉了一遍,便打算把白书,白墨,白画,白剑留在身边使用,至于白棋等人的缺再挑四个老实规矩的补上就是了。白棋被贾珍的话吓了一跳,但是心里也很高兴,虽然不能跟在主子身边,但是做了管事也可见贾珍对于他们的看重。这些日子,主子整天在划拉名单,必定这下要大动刀子了。
贾珍动手极快,将军府大半的奴才都被打杀处置了,除了贴身大管家以及白棋四人,贾珍又大力提拔些平时老实本分的,不过贾珍也这次新设立一处,命其为云台,云台主要负责监督监管这些管事以及奴仆,且云台里的人只有贾珍自己知道,旁人一概不知,瞧着下人们恭敬以及小心的神色,贾珍露出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笑容,他这样的举动是为了不养大了奴才们的心和胃口,绝对的权利是*的温床,谁又能知道以后他们还会不会像今日这般本分老实。至于内院,贾珍就全部交给了楚氏负责,男主外,女主内。楚氏也是个有手段,见贾珍身边原些伺候的十分懂事听话,也不急着动,只先提拔了绣菊,绣竹,并着自己的心腹丫鬟帮衬自己。
目前专注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打算继续升级改革贾学,清理整顿宗族事务的贾珍并不知道自己的一番举动,让不少人家也开始效仿,清理一下家中的奴才下人们。当然,也有一些人家瞧不惯贾珍这番做派,认为贾珍着实小家子气,比如说八公里的齐国公,修国公,四大家族里的王家,远在金陵的甄家等等,可是瞧着贾珍年纪轻轻便中了举人,再看看自己的子孙,心里又着实觉得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