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禁足您。”素樱有些不敢抬头。嘉妃秦氏此时正拧着帕子,她也没想到唐嫔居然有了身孕,这会儿只怕如水的赏赐都进唐嫔的宫室里,只怕唐嫔要得意好一阵子了,沉声道:“唐嫔运气好,以为得了皇后娘娘的喜欢就没事了吗?”素樱忙大气不敢出,只等着苏氏开口。“罢了,就暂且让那唐嫔先得意吧。”秦氏好不容易才按捺下胸中的怒气,皇后深得皇上敬重,一时半会儿她是比不上皇后,四妃之中目前只有自己,安氏,李氏,安氏与李氏膝下儿子,自己却只有三公主,可三妃唯独自己得了封号,想必圣上还是喜欢着自己。
“这次宫宴,本宫怕是不能出席了。”秦氏微微垂眸,这些年,她的父兄很是争气,这让她在圣上面前也多了几分颜面,本想着能够趁着这个机会见见母亲,怕是也见不着了。“娘娘莫要难受,总是有机会的。”素樱拿着美人锤替秦氏捶捶腿。秦氏摆了摆手。吩咐道:“既然禁足,总要表现出诚意来,让素琴研磨,本宫要抄书。”
柳皇后听了宫人的回禀,倒也不在意,只继续修剪着瓶中的花枝。“书墨,你瞧瞧这花可好看。”柳皇后抚弄着修剪好的花枝,笑着道。“好看。”书墨忙笑着道,“只是娘娘如今有了身孕,这些花花草草到底还是少碰些好,拿着剪刀可不好。”柳皇后抿嘴笑:“你倒是比我还紧张,宫宴置办得如何了,务必仔细些。”
“对了,娘娘。唐嫔求见,您为何不见?”书茗不解地问道。“嘉妃要压一压,可却不意味着我就要抬举唐嫔。”柳皇后笑着道,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开口道,“唐嫔有孕是真,皇嗣为重,本宫身为后宫之主,自然要护着皇嗣,嘉妃也明白这个道理。”
宫里有柳皇后操心着宫宴之事,宫外诸位诰命夫人们也在为宫宴准备。“如珺。”贾珍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这都什么时辰,自己的妻子却还不休息。楚氏不由地瞪了贾珍一眼,嗔道:“这又是怎么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已经把辉哥儿的亲事都定下了。至于孙辈的事情自然由他们的爹娘操心。”贾珍拉着楚氏坐下,“你还不好好享享清福,又开始操心孙辈儿的事情。”
“你说得倒是轻巧,哪有你这么做外祖父的?”楚氏本来十分的兴致被打断,一双美目顿时瞪大,“你整日忙着操心大事,我知道你是要做大事的,家里的事情我当然得多操心几分。”“我说了一句,你就有十多句来堵我,我知道我因为国事,没去看我的小外孙,小外孙女,叫你不高兴了。”贾珍莫名被楚氏呛了声,倒也不生气,只作揖赔礼道。
“你说你,外孙们都能满地走了,你一年能看过他们几回?这些年,儿女们都大了,你也也是越忙了。”楚氏也不知怎么地,蓦地眼眶一红,抱怨道。她不是不理解丈夫,不是不支持丈夫,只是这气头上来,话就止不住。“好了,是为夫的不是,夫人就饶了我,可好?”贾珍赶紧搂住楚氏,哄道。“行了,你先休息,我还得再想想才是。”楚氏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我方才一下子急了,你可别恼我。”
“咱们老夫老妻的了,有什么可恼的。原是我的不是。”贾珍索性起身,到书架子上拿了一本书,“你只管琢磨啊,我陪你就是。”楚氏噗嗤一笑,开口道:“这可是你说的,明日可别喊累,又怪我的不是。”
“这天下的理都在你的嘴上,我自是听夫人的,岂敢怪罪夫人你。”贾珍拍拍书皮,玩笑道,“我啊,认错。”楚氏一听,抬手就要拧贾珍:“你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这倒显得我的不是了。我让你打趣我,若不做个河东狮吼,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你这么一句话。”
“夫人巾帼不让须眉,是为夫说错话了,夫人别动手,我这就求饶。”楚氏不过是装着拧了贾珍,倒也不痛。贾珍却故意咧嘴,口中求饶。“你真是越老越不正经了。”楚氏啐了一口贾珍。贾珍哈哈一笑,收了方才的模样,开口:“我瞧着我们现在倒是更好了呢!”楚氏莞尔一笑,索性抽掉了贾珍的书,说道:“你有功夫看书,倒不如和我一同参详参详。”
“有时候,我倒是希望你能够在家呆上一阵子,好好陪陪我。”楚氏勾起一抹笑,吩咐下人将准备好的樱桃羹端上来,这才转头开口道。“家事国事半点不由人啊。”贾珍感慨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