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一面是人小腿粗的木桩打出的木墙,每个木桩间隔一张宽。四周昏暗无人。我在那里?刘晏不断的问着自己,紧张已经代替了疼痛,他跑向木墙,疯狂的击打着木桩,叫喊着:让我出去,这是哪里?
“小伙子,别叫了,没用的。这是死牢,我们终究会死在这里的”这话如晴天霹雳般打的刘晏愣在当场,缓过神来,刘晏定睛看向声音的来源,是一个老丈,约摸七八十岁,全身破破烂烂,脸上有个明显的刺字使得原本温和的脸显得狰狞。老丈有气无力的靠在墙壁上,怜悯的看着刘晏,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饼人给刘晏。
刘晏跑到饼边,拿起来便忘嘴里塞。老丈看不下去了:慢点,别噎着,今天还没到送水得点呢,咳咳…。咳嗽声打断了老丈的声音,老丈的脸一下子就煞白白了。刘晏赶忙上前扶住老丈,一股浓浓的恶臭就冲进刘晏的鼻孔之中,可刘晏不做反应,渐渐的就习惯了。待老丈脸色好些时刘晏才出口问到:老丈,这是哪里啊?
老丈闪着泪花哏噎道:这里是秦国的死牢?什么?秦国?怎么会,老丈,那现在是什么年?老丈迷惑的看着他:什么年?现在是秦历21年?秦历21年是什么鬼?这显然超出了刘晏的认知能力,他只记得自己被闪电劈到,剩下的就没了。身上衣服也换了,幸好爷爷给的吊坠还在,只是有人撕扯的哼唧。可能是秦人没进过现代的螺丝扣又怕把精美的绳子弄坏,在等刘晏死了砍头再拿走吧。
那我是怎么进来的呢?老丈说:听狱卒说军队在城外发现你的,你衣着奇怪,觉得你是齐国的探子,所以直接拉进死牢,等候日子与我一同被拉到城口问斩呢。什么?斩首?眼一黑,刘晏昏过去了。
繁华的咸阳城人声鼎沸,市井小巷显得格外安宁。偶尔几个孩童追逐嬉戏着,战争的硝烟还没有飘散到这里。咸阳城好似一只安逸的玄武卧在大地之上。驾驾…。一声声粗旷的喊声和着马蹄的嘎达声打破了城中的安静,三个骑士从南门而入一路疾驰进了县衙的大门。
一个长相奸诈,头发稀疏,穿着华贵的中年人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刑罚堂,不断的尖叫着:大人,大人,不好了,王校尉来了。应着声音从后堂出来一人,六尺高,全身臃肿,小眼睛。穿一声秦式官府,疾走上前抓着那人便问:师爷,他来干嘛?师爷应到:不知道啊,快去迎接吧,不然你我要没命啊。
还没等师爷讲完县令已经迈着大步大笑着跑出去了:哎呀呀,我说王校尉啊,是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谄媚的县令只顾看着上头却没顾的脚下,一个趔趄摔进了王校尉的怀里。
再说这王校尉,长大五大三粗,络腮胡,眼睛瞪大了像两个铜铃般,好不吓人,一身盔甲,手抚头盔,要带把月牙刀,见县令倒在怀中当即冷哼一声,吓的县令蹦起三丈多高。待县令站稳便开口道:我今天奉王将军之命来向你借些许囚犯,南方战事紧迫,需要人去修筑城墙。
县令抚了抚帽子:按理来说将军发话了,本官应箪食壶浆,尽力而为。只是最近城内多又犯事坐科者。上面抓的严,犯人都给你了,下官不好交代啊。
王校尉一听,一声冷哼,眼睛瞪大像只老虎般:你怕什么?问起来就说将军要的,我看谁敢拦,气死老子了,老子宰了他。说着便提起月牙刀要砍。吓的县令大喊妈呀。亏得师爷扶着,不然当场就要瘫了。
师爷道:嘿嘿,校尉,咋们都是为了大秦国,何必自己人生气,快,把到收起来,您到礼物坐,我们这就去给您准备。这还差不多,王校尉一甩膀子带着其他两个人朝着里屋去了。
师爷赶忙把县令扶到一旁坐着,向着远处的衙役招了招手,那衙役扔下手里活,一路小跑就过来了。大人,什么事啊?师爷慢慢坐了下来,慢慢的翘起二郎腿给衙役给了指令;你去,让牢里把那些个死囚都给带到这里来,那些偷盗的都留下,全给他了我们还吃饭不?那衙役领着命,也昂首挺胸的向着大牢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