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着:“就算面试时没死,当就一顿鞭子半年下不得床,这点银子也不够使,说不定还真个客死它乡。
但此乃最后之希望,如若点苍也不肯收,西南便无容我修行之地。既离家出走,势必不能灰溜溜的出来,又灰溜溜的再回去,与其一辈子的平庸,不如为意愿拼上一把,死又算什么?”
聂人敌打定主意,眉角一挑,道:“请学长、学姐为我安排!”
青衫女子无奈摇头,望着那份坚定,沉吟了一会,数息后,她道:“你随我来!”
女子上前,聂人敌跟着。
二人走后,青衫男子瞅着聂人敌的背影,撇了下嘴,望着对面道了句:“这小子,真倔!”
“不要小看任何人,至少在还没了解他之前。”墨衣男子淡淡回了句。
爬了三千石梯,上到望海楼门前,女子对聂人敌道:“你在这等一会,我为你通传。”
“有劳学姐。”
“是否再考虑一下?”女子认真的问。
“谢学姐,在下确实考虑清楚了。”
女子听了,欲言又止,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待女子走后,他极目远眺,又环望一圈,整个点苍、洱海直奔眼底!见此,不由看的痴了,失声道:“真是大好山河!”
半刻钟后,青衫女子随着一位衣着华丽,满面红光的老者,走出望海楼。
“晚辈聂人敌,参见前辈。”
“嗯,规矩都清楚了吧。”老者眯着眼问。
“晚辈明白。”
“好,你随我来。”
老者当先入楼,聂人敌朝青衫女子点头一笑,也跟着老者走了进去。
一路无话,老者边走、边望瞧他,寻思着:“这小子!连聚气都不成,也不像炼体的,当这里是耍处?恩,眼睛倒精神,只是不安份,嘿,这小命算是送定了。”
聂人敌跟着老者,无半分忐忑,心思也不放面试上,对沿途景色、路人,倒是有十分的好奇。
半个时辰后,老者将他带至马龙峰、圣应峰相交处——清碧溪。
清碧溪为十八溪之首,水势悠长碧清,往马龙、圣应两峰间飞泻而下,穿峡临涧。
又走了一大会,见到一布飞泉,泻下集成溪潭,水底泉石双清,四边碧翠相叠。
老者一指飞泉,道:“进去吧,水后面,我等着。”
聂人敌行了礼,上前深呼吸三下,一纵穿入飞涧之中。
刚穿过飞涧,豁然脚底一阵清凉,一尺多深的潭水,水清似玉,令人神气清爽。
待湿漉漉地踏水向前一段,见个约莫百丈的空间,三面由青石砌成,头顶石壁莹白,发着光亮,洋洋洒洒铺满石室。
一尊丈大四角兽蹄鼎,白生生的摆在正中,面上烙着三个歪歪斜斜的蝌蚪古字,蝌蚪文下边一双大手印。
“放松,把手放鼎边掌印上。”
一古稀之声传入聂人敌耳中,他稍稍张望两下,却不见说话之人,当下抬起手,将按入手印里,可数息过后,却无什么反应,不禁有些不明所以然。
“咦!小友如何称呼?”那声音问。
“小子聂人敌,参见前辈!”聂人敌边回话,边暗自四处看,可始终不知出声之处。
“嗯,聂人敌,你从哪里来,师承何处?”
“晚辈从本郡闫唐镇而来,并无师承,只在公立学堂习过武。”
“西南边陲的闫唐,流囚之地?”
“是,前辈!”聂人敌干笑一声。
闫唐镇万年前便是西南郡流囚困犯之所,专流放奸恶带罪之徒,且只准进,不许出。直至百年前,才重新规划,不再做流囚困犯之用。
但因此,闫唐名声不好,里边出来十有八九都是流囚后代。
“看来灵光将要耗尽,测不出你的资质。嗯,也不能让你白跑,这样,老朽找人测下你的门道,如果过关,就留下你,你今年多大了?”
“晚辈已满十四。”
“嗯,彪傒,试试这位小兄弟的实力如何。”
“是,吕老!”一浑厚的声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