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妃的位置是自己的了。
清河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毁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而沈砚修向来也对除她以外的女子敬而远之,她哪里知道沈砚修只当她是自己的妹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就是这样盲目的感情让清河压抑不下心里异样的感觉,清竹阁她是不愿再进去了,进去一次自己得内伤一次,她也绝对不可能让那个女人在自己面前碍眼,那么,只有让她出来了。
在心中记下这一笔,清河才转身离开。
沈砚修方才松口气,也跟着回身忘了一眼,心里叹道,你何时能明白我的心意?
宋画祠自然是不能明白的,沈砚修对她的恩情,也永远只能是恩情。
等清河走后,沈砚修回到寝宫,脸色着实不太好看,和喜恭敬等着,只等着自己看了这么多年的小主子发话。
“和喜。”
果然,沈砚修回来第一件事便是要问罪。
和喜恭敬站在他面前,垂下头道:“殿下。”
“清河过来,你为何不将人拦住?”
和喜猜到沈砚修会这样问,即便察觉到沈砚修心情极差,倒也不急,缓缓抬起头后,直视着自己主子,道:“郡主想去哪里,奴才如何能拦得住?”
话是没错,但是沈砚修蹙眉,不理解和喜的意思。
和喜将他照顾到现在,两人单纯的主仆关系已经淡了,沈砚修赋予了和喜更多的信任,就是在宫里这个能吃人的地方沈砚修能相对无忧的长大也都该归功于和喜的周到保护。
故而今日这一出,和喜做来必然有其缘由。
和喜态度依然恭敬,却也不是任听命令的模样了,他道:“殿下想做什么,奴才自然是拦不住的,清河郡主,也是一个道理,殿下以为奴才说的可对?”
沈砚修不说话,和喜继续道:“但是殿下也明白,凡事总是需要缘由的,奴才将郡主拦下,也该需要一个适当理由,殿下以为?”
“和喜,”沈砚修声音蓦地冰冷下来,“你在质问我。”
“奴才不敢。”
沈砚修这下明白了,从他把宋画祠带回来的那一刻起,和喜就留了心思,确实,沈砚修为了照顾宋画祠尽心尽力,和喜是他身边的人,自然不可能看不到。
他这样对一个外人,如果说不奇怪,那就真是奇怪了,而沈砚修也从未想过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他,和喜有这样的想法也无可厚非。
但是他总不能说这人是苍黎靖王的王妃,而我将人带回来,只因为我喜欢她想要把她留在这里。
和喜先不说什么,他自己都是无法直视。
“你是觉得,此事我做的有错?”
和喜沉寂了片刻,而后道:“殿下有自己的决断这自然是好的,可是决断正确与否,殿下还需仔细思量。”
沈砚修蓦地没有耐心了,他眉头紧蹙,道:“这件事不要再提,我心里自有想法。”
和喜只能劝,多的他再说便是不合适了,从沈砚修的态度也可知这事是没什么商量了,他心里有隐隐的想法,却是没有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