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近,加速前进行了十几日,才堪堪够到凌炽的边上。
这儿离皇宫还有段距离。
孟昭衍派出的人头领叫林宇,按孟昭衍交代的,就在临江一代,然而见报信之人没有停下的意思,不禁问道:“信中只说王妃在临江,为何还要继续往前走。”
被问之人皱眉,道:“王妃已经随四皇子去了宫中。”
“宫中?”林宇大惊,道:“为何会去宫中?”
“主子的决定我等怎会知晓,快走吧。”
林宇深深看了对方一眼,到底没多说,跟了上去。
再行几日,才看到凌炽京城的城门。
报信之人将林宇等人安排在城外的寺庙之中,寺庙是沈砚修安排的暗桩,现在进京难保不招摇,这样做太冒险。
将人安顿好之后,就带着人回去复明了。
等待这几日,宋画祠没再问传信的情况,然而这事还是一寸一寸压在沈砚修心上,让他的心上疼痛难忍。
他算是已经决定了要放弃之前所有的决定。
不是因为实施起来有多困难,也不是因为别人阻挠,而是因为宋画祠那天小心翼翼的问话,让他的放线彻底崩塌。
她思忖良久对他说的话,却仍是选择离开这里,离开他。她想的念的都是远在苍黎的那人,不管他对她有多好,有多用心,还是没能将她的心思稳住、抓住。
宋画祠,她心心念念的,仍旧不是他。
所以就算他做再多又有什么用?
没用的。
前方那么多阻碍,他想的是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就是用命闯也可以闯的过去,然而现在,在宋画祠提出要离开的那一刻,他突然就卸了力气。
没有动力了。
他选择妥协,因为宋画祠一句话,就将他心上的建设彻底粉碎,好像再也救不回来了。
与其日日看着她一个人黯然神伤,不如就放手吧,成全她一次,这样做,起码日后她念他恩情的时候,还能想起来他。
所有不甘与心酸,都只能被沈砚修一个人强行咽回去。
和喜看着这样的沈砚修,微凉的叹息也止不住。
直到消息传来。
和喜给他使了个眼色,沈砚修了然,屏退众人,暗卫这才从暗处现身。
“信带到了?”
“回禀主子,带到了,只是……只是靖王带着几人与我们一同回来,说是要见王妃。”
沈砚修皱眉,细想也能理解孟昭衍的想法,但是心里不舒服,他连苦笑都撑不起来。
“他们人在何处?”
“暂且安排在城外寺庙。”
沈砚修颔首,沉思片刻,道:“行了,下去吧。”
暗卫微顿,道:“那他们……”
沈砚修皱眉,“我会早日安排,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属下逾越了。”
沈砚修挥挥手,室内空寂。
和喜缓缓走进来,点上安神香,温和的香气渐渐传入沈砚修鼻息,将他脑中的阵痛减缓了不少。
“殿下,您该休息了。”
沈砚修抬头一看,才恍觉已经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