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和喜不知道沈砚修要做什么,想拦也拦不了,只能看着沈砚修将人带进了宫里。
但是奇怪的是沈砚修为何要朝这个方向走去,就是他想让宋画祠领罚,也绝对不可能是这个方向啊。
和喜心中奇怪,但随即看沈砚修的动作就明白了。
“殿下。”
和喜站在殿门口,沉声唤道。
沈砚修看了和喜一眼,没有叫人停下动作。
他叫人搬来了一床矮塌,放在殿中央,亲自脱了外衫交给宫女,边脱边对行刑的人道:“板子打了,你们知道要与父皇如何说。”
“殿下,这万万不可。”几人面面相觑,一人开口道。
沈砚修也不是不理,只是绝对不可能改变态度,“你们要做的,就是打板子和复命,多的,还能管得了我?”
几人慌忙跪下,沈砚修再未说话。
和喜上前几步,道:“殿下这般又是为何?”
沈砚修也不在意有旁人在场,只垂下眼道:“宋大夫体弱,一百板子下去,这条命也保不住了,况且此事因我而起,她不过牵连受罪,又如何能打得了她?”
这句话纯属胡诌,但是和喜否定不了,让他亲眼看着沈砚修挨板子他也做不到。
不想沈砚修环视了一眼周围的宫人,厉声道:“今日发生在这里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一句,你们的脑袋,也得再掂量掂量。”
所有人跪下,整个大殿中也就沈砚修和和喜站着了。
沈砚修这才看向和喜,道:“这件事,只有这里的人知道了。”
和喜明白他的意思,却并不能赞同。他方才将宋画祠调走,是觉得与沈砚修说话需要避讳,却绝对不是成全沈砚修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殿下非做不可?”
沈砚修颔首,“好给父皇一个交代。”
“老奴代殿下受之。”
“没你的事,你一把老骨头,如何能受得了?”
和喜差点老泪纵横,沈砚修何时受过这样的苦,就是曾经失手将皇帝的龙袍烧去一角也没被这样罚过。
一百板子,寻常人打完大概也就丢了半条命了,叫宋画祠受过确实不当,但也绝对不能让沈砚修代而受之!
和喜还是不赞同,沈砚修只能拿出自己的身份来压了,“我说的话,和喜你是想违抗不成?”
“老奴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那便不要再说了,出去守着吧,别叫人瞧着了。”
沈砚修说完,就不理他了,自己趴在矮塌上,对还跪在地上的宫人道:“行刑吧。”
那两人皆是一愣,却也没愣太久,随即就站起来准备动手。
和喜看着这幅画面,却是不敢上前一步,只能迅速转身出去了,但他也不是按沈砚修说的去外面守着,而是往清竹阁方向走去。
平常这个他看也不看的地方,今日倒是去了两次。
宋画祠为步涯探好脉,收回手道:“没什么大碍,可能是动伤了筋骨,多休养几日就好。”
步涯颔首,道:“多谢恩人。”
“跟你说了多少遍,别叫恩人了,叫宋大夫即可。”
“多谢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