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婚约在身,虽然此事尚不明朗,可是这般做,又叫宋大夫心里如何想?”
和喜一句一句皆是循循善诱,可是这些话沈砚修又如何不懂,他只是下意识忽略了这些罢了,下意识就将宋画祠放在了心上最重要的地方。
沈砚修叹息一声,自知理亏,没有说话。昔日,他明明做下了要放手的决定,就是宋画祠与孟昭衍通信的事情他都一手促成,这是今日这番举动,不恰是将他未说出口的话用行动证明了吗?
和喜实在是又惊又气,可是碍于身份,他又知道自己不该多嘴,但是看着沈砚修这样深陷情事之中,他也是不好受的。
毕竟是看着沈砚修长大的老人。
沈砚修道自己要歇息一会儿,和喜看他确实面带疲倦,但也知道不是因为受罚的事情,而是因为心里积压了太多沉重的东西,压的他喘不过气。
和喜的目光深沉,默默看了沈砚修一眼,即差人进来为他
宽衣。
和喜退出之后,心情还是平复不了,他对宋画祠是没有什么偏见的,但就沈砚修为宋画祠做了这么多而她仍旧懵懂无知的事情,和喜也生不出什么好感。
这样一个人,礼貌而不失大气,且医术高超,救下一个不知姓名的人还无偿为其疗伤,不管怎么样,宋画祠的人品自然是过关的。
就是这样的人,如果沈砚修请旨求皇上准许将宋画祠纳入寝宫,也无可厚非,但偏偏这人是苍黎靖王的正妃,是绝对动不得的人物。
和喜似乎能理解为何沈砚修会擅自将人带回来,估计一开始也抱的是将人先带回来,纵然她是靖王王妃,在凌炽皇宫中仍旧只是一个无依无凭的女子,想要将她的心防攻破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变数就这样发生了,沈砚修如何也没料到在这之前皇帝会给他指婚,他拼死也要推拒的勇气在宋画祠的无知无觉前化为乌有,尽数粉碎。
而沈砚修又低估了自己在面对宋画祠时的心软,总之一切,都朝着一个失控的方向发展。沈砚修也不得不放弃。
然而放弃的时候,又在不自觉的想要挣扎。
这样的沈砚修太可怜,就是向来理智的和喜,都想要直接将沈砚修的心思告诉宋画祠,让她来做决断,也免得沈砚修在那不停的苦恼臆想了。
但是到底不能。
和喜拧着眉,看着去往清竹阁的路,眼神带了些不自觉的危险。
宋画祠的晚膳通常是沈砚修打点的,丰盛自不必说,如果叫宫里人看到了还以为这里藏了个娘娘。然而宋画祠在王府待久了,膳食用度都是顶好的,比起宫中差不到哪儿去,宋画祠已经习惯这样的模式,所以即便沈砚修再用心,也比不上孟昭衍曾经做的那些。
然而今天晚上却是十分不一样,呈上来的菜肴都是清淡且相对寒酸的。宋画祠一看就觉得奇怪,她倒不是咽不下这些糠咽菜,只是看到的第一眼就下意识觉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因为有着先前沈砚修代她受罚一事,现在宋画祠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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