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到底有什么好处。
而她想起孟昭衍,好像孟昭衍从未表现过自己对上朝的态度,而他也是十分规律的在每天同一个时辰起床,给她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离开,生怕吵醒了她。
意识到自己有些稍微的陷进回忆里去,宋画祠连忙将自己抽离出来,整个人都带了些雾蒙蒙的茫然。
她原地恍神,沈砚修下意识转过头,就看到宋画祠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样子。
他有些紧张,虽然宋画祠是因为自己代她受罚的事情才会这样做,但是两人确实是第一次这么快速地交流。
他想要接近她的心思愈加明显,仿似是收不住一般。
沈砚修眸色暗了暗,对宋画祠笑道:“站在门口做什么,不怕冻着?快进来。”
宋画祠这才回神,眼睛里好似还蒙了层水汽,看向沈砚修的时候,让对方心里蓦地一紧。
然而沈砚修很快收敛情绪,待宋画祠走上前时问道:“今日来的好早,有什么事吗?”
“殿下的药是一日三换,我来看看情况。”
沈砚修无奈笑了,道:“御医一会儿就过来了,你到底不方便,让和喜给你安排进偏殿等着吧,若是无事……也就先走吧。”
宋画祠下意识想到方才沈砚修那个轻松愉悦的表情,摇了摇头,道:“不了,除此之外,我找殿下,确实有事。”
沈砚修倒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差和喜将人送走了。
面色沉静如他,内心却已是翻开了巨浪。
这两天事情太多,宋画祠也一直为了步涯的伤在做努力,沈砚修也没有主动提及城外寺庙驻扎的那堆人。
当初事情一经暴露,沈砚修就将人挪了地方,现在是在东区闹市的巷子了,平常官府都不去那里搜查,正好叫他们捡漏住进去了。
只是比之从前又多了份谨慎,每日送去吃食的人不同,就是路上走的路,都是经过专门策划的,生怕被别人跟踪。
这样做无可厚非,只是沈砚修从未动过要主动跟宋画祠邀功的意思,这太蠢了。
而如今宋画祠主动找自己有事,多半也是因为这个。
上次是他考虑不周,以为这是什么万无一失的方法,却不想竟有这么大的网等着他钻。
无奈之下,也等来了一路辛苦擦着汗赶来的御医。
沈砚修抽抽嘴角,道:“御医辛苦了,先歇会儿吧,到底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话一落,就有人在御医面前端了杯茶,正好去去一身寒意,暖暖身子,但他万万想不到,这样,沈砚修这样,只是下意识拖延时间罢了。
他有些不敢面对宋画祠说得事,不管他是什么,凭心里的臆测,沈砚修也有些自己怕自己。
这更让他有些苦笑不得了。
御医的茶喝完,沈砚修真没再拖的道理了,在御医尚未开口之前,先道:“这边开始吧,有劳御医了。”
“殿下折煞老臣了。”
沈砚修闭了闭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