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画祠定定看着沈砚修,确定了心里的想法,却又觉得有些堵塞。她想了想,问出自己的疑问,“既然殿下无心皇位,那么又为何在仕途上铺路至此?”
沈砚修又是一愣,为何宋画祠问的问题总是那般犀利。他当然不想这样,与臣谋,与皇谋,搞得身心俱疲,却也不可能放手。
他看向别处,微微叹了口气,眉间的疲倦似乎已是天成,带着抹不去的煞气。
他道:“缘由,我想宋大夫是明白的。”
“何解?”
“我身在皇家,是父皇的四儿子。”
“是,我知道……”
只一瞬,宋画祠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为身在皇家,所以太多事情加上了不得不的标签。
孟昭衍不就是这样吗?
他与生俱来的优秀让他带上了令人艳羡的光圈,却也成了别人的眼中刺,就算他再对皇位表现得无所谓,也逃不过别人主动出击时带来的狠厉。
以至于腿疾深中,若是没有遇到宋画祠,也许他这一生,都会被栽倒在这腿疾上。
而沈砚修是一个道理,宋画祠能看出来皇帝对他的在意,在众多皇子之中,他或许是最有希望的一个,不管他想不想,都要做那些逼不得已的事情。
如若他不强大起来,来者犯时只有被压着打的可能。
沈砚修既然生在皇家,就注定逃不了这样的命运。
宋画祠似乎能猜测到,就是要他舍弃这至尊的皇位,寻一片僻静自在之地,他都是愿意的。
但是说这些没有用,他不得不面对这些,不得不面对皇帝的重用,也不得不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暗杀。
沈砚修笑了笑,道:“你明白就好。”
宋画祠垂下头,皱着的眉始终放不开。
她就算知道这不得已的事,也无法接受这些暗藏的制度,简直就是变相地扼杀生命。
看到她这样,沈砚修笑了笑安慰道:“宋大夫不必如此,就是这样的命运,我也能接受了,总之,就算不得不如此,最后或生或死,总也坏不到哪里去。”
“所以四皇子下定了心思要参与夺嫡吗?”
沈砚修点点头,道:“是如此,我不犯人,人来犯我,在这皇宫之中,又能走多远?”
确实如此,如若沈砚修一直按自己喜好来行事,没有丝毫势力可言,那偌大皇宫早已经容不下他了,他遇到别人只有被压着打的份上。
宋画祠叹息一声,道:“我总算明白,为何四皇子先前听闻不上朝后,为何这般兴奋了。”
原来如此,沈砚修颇为无奈,这一点都能被宋画祠捕捉到,还真是……
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宋画祠的目光复又变得坚定,他看着沈砚修,一字一句道:“既然四皇子是这样想的,那我也将我内心的想法告诉四皇子,只希望四皇子莫要笑话我。”
沈砚修疑惑道:“宋大夫但说无妨。”
宋画祠道:“我受过四皇子太多恩惠,几次从阎王手中逃脱皆是因为四皇子相助,我无凭无势,没能帮助四皇子许多,四皇子的恩情,也不知道该如何还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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