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画祠一愣,抬眸看他,“是去哪里?”
“南方,岑江一带。”
这下,宋画祠不明白了,问道:“是为了什么事?”
“岑江一带水患频繁,父皇命我前去整顿。”
“好事,水患伤民,及时整顿未雨绸缪。”
沈砚修难道:“我并非纠结于此,若我去了岑江,那宋大夫你怎么办?”
“我留在……”话一脱口,宋画祠动脑子想想,也知道自己说错了。
不可能。
沈砚修去了岑江,宋画祠若是留在宫中,就失去了所有倚仗,并非说她必须要靠着别人才能在偌大的皇宫中生存,而是她的身份太危险,一个不察被别人知道了,牵扯出来的大罪就是沈砚修都没法担着。
他们一直以来将宋画祠藏着掖着,就是为了这个。
所以一旦沈砚修离开,宋画祠默默无闻还好,若是被有心人找上,出了什么事,沈砚修就是八百里加急也赶不上。
他自然是不放心宋画祠一个人在宫里呆着的,而宋画祠也有自知之明,要让她选,她也不会一个人留在宫里。
沈砚修就是为了这个而为难,宋画祠这才想明白。
但是宋画祠却摇摇头,道:“四皇子不必忧心,既然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宫里呆着,便把我一块儿带去岑江吧,我也并非出不去,且在四皇子身边,或许还能帮四皇子什么忙。”
正中了之前她说过的,万死不辞。
沈砚修也觉得这样做挺好,想了想没什么不妥,便这样定下了。
转眼间便到了出发的日子,到底不是大事,皇帝只派了几名官员低调送行,随行带的人也不多,侍卫占了大半,其余是些官员。
宋画祠也在其中。
四皇子身边要带个大夫无可厚非,没有指摘,想把宋画祠带出宫还挺简单。
这便启程了。
城外半山短亭内,沈砚国默然伫立,直到身后响起极轻的脚步声,他才回身,目光如鹰,面色严峻,道:“安排好了?”
来人点头,道:“都安排妥当了,随行的官员里有我们的人,岑江的官员也悉数打点好了。”
沈砚国点头,再回身看着渐渐远去的队伍,眼里的阴鸷一闪而过。
宋画祠和沈砚修两人必不清楚山上的情况。沈砚修骑马,宋画祠坐在马车,她保证,这一定是这个时代她讨厌的东西,没有之一。
虽然已经习惯了这种节奏,但她仍旧难受,却也没必要与沈砚修说,况且她早备好了清神的药,故而这件事只有孟昭衍知道,沈砚修不知道。
每次沈砚修前来慰问时,宋画祠的状态都还不错,便也没有叫沈砚修看出什么端倪。
行了半月有余,堪堪看岑江下游的分支,果然如左相所说,因为分支相对细小,堵塞的状况严重。循着河流往上走,再走了三日,就到了岑江城内,府衙的人早早知道沈砚修要来的事情,已经设宴为沈砚修接风洗尘,就在岑江城内最好的酒楼。
沈砚修必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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