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祸。
没有到最后一步将宋画祠接过来,他到底不放心。
到达凌炽边界时做最后一次休整,接下来就直奔皇城而去。似乎这边也已经传来两国要和亲的消息,地方官员早早将休憩的地点整理好,就等着一行人入住了。
有意无意的,孟昭衍将宋乔淑和自己分得格外远,而宋乔淑就算知道,也没有做出什么举动。
她知道,队伍已经走到这里了,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宋乔淑之所以这么安静是还没有做好下一步决断,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走,她也是怕了孟昭衍,好像胸口处还在隐隐作痛,故而一路上并没有要做出什么。
休整完毕,长长的队伍终于进了凌炽边城。凌炽不大,因地形而分为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与中间皇城呈合围状态,易守难攻,故而就是这样一个在苍黎面前不足挂齿的小国,还能屹立百年而不倒。
三日,孟昭衍加快行进速度,即到达了凌炽皇城。
沈砚修带人相迎,看到队伍最前头的孟昭衍,眼中快速划过一丝黯淡,叫孟昭衍捕捉到,两人无声之间对弈一场,沈砚修率先收回目光,笑道:“王爷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四皇子客气了。”
“一路风尘仆仆,着实不易,话不多说,已为各位准备好了歇脚之处,王爷请随我来。”
沈砚修先行上马开道,孟昭衍跟上去,一挥手,后面长长的送亲队伍也跟上了。
两侧都是些看热闹的百姓,都想见见这个苍黎郡主有何仙姿,然而人躲在轿子里面,什么也看不到。
孟昭衍一路目不斜视,慢慢拉着缰绳走到了沈砚修身边,小声跟他咬字。
“王妃人呢?”
沈砚修笑看着两边百姓,嘴唇不动,凉凉道:“王爷还真是心急。”
孟昭衍不管他的揶揄,拿眼神质问,终于,沈砚修道:“就在宫里头等着。”
“今日为何不过来?”
孟昭衍深吸一口气,沈砚修也是带了人过来的,想要将宋画祠安插在里面并非难事,但是放眼看过去一个他熟悉的面孔都没有。他不难怀疑是沈砚修从中作梗阻止两人见面。
然而沈砚修却冷笑了两声,道:“我也不懂为何王妃不愿意过来,只叫我提醒你,你也不想想自己轿子里坐的是什么人。”
在苍黎发生的事情,宋画祠并未与沈砚修多说,知道和亲的人是宋乔淑以后,除了震惊还叫他小心,毕竟这人是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
也是因为这个缘由,宋画祠并未在有宋乔淑在场的今天就与孟昭衍相见。
他们到底是在凌炽,什么都不自由,最危险的事情就是她的身份是否会被暴露,宋画祠不敢轻举妄动,就算思念再深再重,也需小心行事。
孟昭衍长长吐了一口浊气,想清楚宋画祠的顾忌,也觉得自己太过鲁莽了。
“祠儿她……过得怎么样?”
沈砚修看他一眼,讽刺道:“比她在苍黎的时候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