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身影一顿,倒是没有立刻响应他的伸手。
沈砚修默然,他就知道,是自己……再次痴心妄想了。
他垂下眸,神情愣怔,慢慢收回手,下一刻,却被一只指尖泛凉的手给握住了。两只手臂在空中似乎搭成了一条线。
沈砚修蓦地震住,没有想到她会有所反应,更没想过自会被她伸手握住。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可是那只手依然没有松懈,就好像,是故意要握住他一般。
沈砚修下意识握紧,却在脑子得到些微清醒之后猛地放手。他别开脸,颤着声问,“你……回来了?”
视线跟打了光晕一般模糊,他并不能完全认清眼前人,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他不知道那人泪眼婆娑,几乎压抑不住嗓子里的哭声,却也死命咽下,最后哽咽道:“四哥。”
四哥。
一声落地,可是沈砚修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呼吸沉重,他道:“既然回来了,就回去歇着吧……我也,喝得有些多了,也去休息了,和喜……”
沈砚修踉跄起身,准备绕过这人往前走,可是未走几步,腰就被一只纤细手臂给环抱住。
“四哥!”这一声呜咽被清河郡主喊出,沈砚修的意识早就被扔到十里开外去了,更别说耳清目明。
清河郡主说了什么,喊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但是这个环住他腰的动作,却让沈砚修心中的困兽一下子突破牢笼闯了出来。他再忍不住,也压抑不住,伸手强硬将腰间的手臂拉开,而后转身,将这个人紧紧拥在怀里。呢喃道:“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给我机会?为什么……”
清河一直摇头,沈砚修的动作给了她极大的鼓励,就算知道也许沈砚修将她认错了人,可是她不在乎,只要这一刻沈砚修怀里的人是自己,她又有什么可介意的。
她等这一天等了太久,等了多少个年头自己都数不清了。既然等到了,就不会再放手!
“我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一直在啊!”沈砚修的呢喃止住,手臂更加用力了,清河几乎感觉到了疼痛,却也没有阻止。
因为越疼,她就觉得越真实。
当听闻皇帝给沈砚修许婚的人不是自己时,清河几近崩溃,郁郁寡欢尚不足以形容她的状态。她不甘放弃,却也绝对没有能力能反抗皇帝的决策。
直到今晚,听闻沈砚修在酒宴上大醉,她趁机清空了沈砚修寝宫里的宫人,在他醉酒期间想要做些什么,就比平时简单太多。清河并不想毁自己清白,但是能献身给沈砚修,自己最喜欢的人,她就觉得这没什么了。
如果与沈砚修发生了什么,或许皇上还能看在这个的份上,将那个苍黎的郡主给送回去,或者再许一个皇子与之结亲。再不济,她就是做个侧妃也可以的。
为了嫁给沈砚修,她无所不用其极,然而所有想法,似乎进行地也十分顺利。
沈砚修醉的彻底,清河一边与之小声说话,一边将人带往内殿,一路都没有宫人,因为先前被她提前清场了。因为和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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