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面色不好,脸颊还带了难看的绯红,她别过头,道:“大皇子当真不害臊!”
沈砚国阴测测地笑,看沈砚修到现在还未现身的样子,估摸着这人已经醉的没有丝毫意识了,更不会知道床帐之外发生了什么事情。
清河百口莫辩,更何况这对于女子来说根本是不容于世的事情,她怎么会料到自己的计划会被沈砚国打破,而她也被迫与沈砚修这个醉鬼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她恨这情况的突变,更恨自己没能想到万全之策。
清河一时间被沈砚国说的羞愤异常,根本说不出话来。而沈砚国算算,皇上也大概快到了。
果然,再过不久,门口就传来太监的高唱声,“皇上驾到!”
清河脸色一变,下意识压低声音问道:“你把皇上也招来了?”
沈砚国道:“自然,如此好戏,怎能让父皇错过呢?”
皇帝步伐不停,过了一会儿就走到内殿,无奈之下清河只能与沈砚国一起行李,两人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皇帝略略扫过一眼,最后将视线放在紧闭的床帐之上,脸色愈发难看。
他原本还未歇下,就问那太监是有什么急事,太监按着沈砚国的话原模原样地重复了一遍,皇帝当场恨不得捏死这个小太监。
这种事情在皇宫之中是为大忌,凡事能遮掩就遮掩,现在拿到台面上来讲,皇帝要是不亲自处理真的就过不去,所以即便不知道沈砚国存了怎样的心思,还是得充着门面去了。
到时一看,看到沈砚国在场,再看那床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沈砚修的罪责算是逃不掉了。
再看清河,若不是她衣衫完好站在他面前,皇帝生怕沈砚国是捉奸在床,到时百口莫辩,不仅沈砚修戴罪,清河的清白也要毁了。
这于女子来说算是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事。
皇帝深吸一口气,只愿事情还未糟糕到一定地步。
他面色铁青,看着这场狼狈局面,也没让两人起来,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是跪在地上,但沈砚国自认无罪,镇定道:“今夜四弟于宴会中不知为何喝了个大醉,儿臣想上前去劝,也被四弟拉着一块儿喝了几杯。儿臣不胜酒力先行离开了,醒酒后想起四弟宫中无人,想必得不到好的照顾,儿臣便想来打点一番,好叫四弟好受些……”
皇帝点头,道:“是这样,为何朕来时殿外无人呢?”
“这就要问四弟……”沈砚国看了一眼垂着脑袋脸色发慌的清河,道:“及郡主了,儿臣来时,就见郡主与四弟……”
“如何?”皇帝沉下声打断,他只想沈砚国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话就得藏肚子里。
可是沈砚国到底让皇帝失望了,他掩不住话语里的自得,道:“看见四弟及郡主在床帐之中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只是四弟孤男寡女,且还在床上,儿臣当时不敢去看,但想来,也知道两人在做……”
“你血口喷人!”清河实在忍不住,大声道。
皇帝脸色实在好看不起来,转向问道:“清河,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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