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吗?这世界上有一种人能在饮下孟婆汤后选择一些可以铭记在心的回忆。
而我就是,偏偏上一辈子的我只让这一世的自己记住了三件事……
一.所有的张家人。
二.我的名字叫张暄怜。
第三件是我不为人知的秘密。
曾经,有个人告诉我:"有些事,是一个人心中过不去的坎,没有必要摊在阳光下让所有人一一检视,真的没必要,只要妳不想说,那这个秘密就是不只一辈子的。"
无边无际的黑暗之后,我睁开了双眼,对于这刺眼的阳光有些厌恶,可我没有拉起窗帘,从床上坐起身子,我望向窗外这个有些熟悉的世界,那年秋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妳醒啦!暄怜。"一个长卷发的女子,年龄看起来比我大一些,她笑语盈盈的坐到我的床边。
"嗯,我要水。"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还是有点困。
"好,等我一下。"她殷勤的替我端了杯水。
我接过,道:"谢谢。"
对于眼前的这个女子,我有些不熟悉,上一次见到她时,她还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十八岁少女,脸庞很是稚气,如同现在一般,总是挂着微笑。
有好多事都是被岁月拉着跑,没想到一转眼已经过了十年,虽然那时的我也没几岁,但这就是种感慨年华易逝。
以前,我喜欢拉着她一起玩,在春天的阳光下,混着清新的泥味,只是过不久我就出门了,后来的事连我自己也记不清了。
"这次又想去哪了?"她见我在沉思,过了一会才问道。
"茉清,我叫妳姊姊好不好?"没头没尾的,我突然问了一句,现在想想,我承认,那时,刚睡醒的我脑子显然是卡带了。
"好。"她轻笑回答,摸了摸我的长发,眼里满是疼爱,是真的把我当妹妹一样。
"在梦里我看见了高山上,下着白雪,还有火车穿过这样的地方,一个湖泊就在旁边,湖山对映,最后就是一座喇嘛庙。"我细细的回忆起,那种冒险的滋味徘徊在脑海中,我闻到了出游的味道。
"那妳应该要去青藏铁路。"她向我介绍,青藏铁路,那木错湖,念青唐古拉山还有布达拉宫。
当这几个我从未听过的名字从茉清姊的嘴里念出,我忽然有种感觉,在梦中,以前的我留下线索,那些地方似乎藏着某些秘密等着我去解开。
"嗯,我想去一趟青藏。"我点头,表示同意。
"知道了,等等让人安排帮妳准备一下。"茉清姊转身离开,剩下我一个人继续无聊的看向窗外。
我叫张暄怜,在张家,我是个特殊的存在,拥有绝对的自由,而底下所写的都是我的笔记,有很多东西都是后来别人告诉我的,但我都一一记录,有些事,我想从命运中留住,尽管代价高昂。
那年,我二十三岁,出走家乡,只为寻找被曾经回忆丢失的自己,我却没有想到这世间环环相扣,有些事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这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茉清姊又走了回来。
"对了,妳这次出去如果有看到族长记得提醒他回来。"
茉清姊口中的族长名叫张起灵,张家是一个封闭示的盗墓家族,人人天生长寿,作为族长的人的右手拥有较长的食指和中指,力大无穷。
"嗯?我上次好像也没有看到他。"
"是啊,妳和他好像也只见过一次,还记得吧!"她叹口气,也是无奈。
我点点头,表示记得。
"那就交给妳了。"
"好。"
我对张起灵的印象只有他是一个沉默的年轻人,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真实年龄,那唯一的一次见面,我叫他起灵哥,可他只是微微点头,没有要理我的意思。
我待在他的身旁,气氛沉闷的可怕,回忆止在这儿,其他就如同与茉清姊的回忆一般,一点也没有了。
又打了个哈欠,所有一切嘎然而止,我钻回被窝,打算再多眯一下,俗话说的好,能多睡的时侯就多睡一会才是王道,我这睡懒觉的习惯一直都没有改过来。
隔天,我启程,来送我的只有茉清姊,这对我来说十分稀松平常。
"茉清姊,我走了。"在火车上,我推开窗子向站在月台上的茉清挥挥手。
"好,记得回来。"她一样挥手向我道别。
最后一句话,我留在心里,从没与任何人说起,走了,就没打算再回去了……
其实,许许多多的事从一句话就有了很大的改变,我常觉得,这世界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阴谋,活在里头哪有什么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