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将死之人,知道这些又有何用?倒是要感谢你帮我大大削弱了这二位的体力,方便了不少。至于酬劳,就请你到地府去领吧!”黄尚书笑得一脸无虞,毫不掩饰。
黑衣人怒气暴起,衣袍翻动。可惜刚才的混战已经消耗了他太多元气,如果再战,必然凶多吉少。当下他也只能压下怒气,冷眼旁观。
信儒君心如明镜,知道这罪名是无论如何都要扣在他们头上了。以徐国现在的境况,就算徐王不愿卖国,恐怕也由不得他了。
“驿成,绒儿,你们扶我起来……”
“君哥,你怎么样?”龙驿成一把拽着苏绒绒,走到信儒君身边,小心地搀扶他靠着墙壁坐直身子。
信儒君虽然常年云淡风轻的样子,但其实体力不错,先前他们逃离近卫军的时候,苏绒绒就感觉他臂膀很有力气。
然而现在的信儒君却如一个生机渺茫的稻草人,一身白衣布满血迹和烧灼的黑痕,惨不忍睹。
苏绒绒听到绒儿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一场死局。
即使刚刚来到徐国,苏绒绒也能大致感觉到,徐国气数已尽。现在的黄氏不过是人家的傀儡,而大国之主最不喜欢自己的附属国拥有的东西,就是信念。
士兵没了,可以再培养;然而将才没了,军队也就失了心。
除掉他们镇国三少将,正是景、粟两国给徐国的迎头第一刀。
苏绒绒不禁又叹了口气,腹诽道这什么破运气!
被迫穿越也就算了,一穿过来就被判死刑,还能更背点吗!
想想那些宅斗宫斗的,也是一穿越就麻烦多多,但也不至于一来就被三个国家追杀吧!
绒儿你真是找了个好时机施展秘术啊!
龙驿成看着信儒君的伤势,又看了看门口黑压压的近卫军,第一次生出一股绝望。
“以前,被东夷族围困到只剩几百士兵的时候,我不怕,也不愿退缩,因为我是徐国的将士。可是现在,徐国都要没了,我还能为什么而战?”
信儒君新伤牵动旧伤,已是气若游丝,没有答话。
苏绒绒看了看黄尚书和一众近卫军,听着绒儿的哭泣,无意识地划出了游戏菜单。
苏绒绒并不是死穿。
她想回家。
虽然她是容易悲观的处女座,但也是积极乐观的O型血。当局面被将死以后,她反而能够冷静下来寻找转机。
更何况她自带游戏系统,还没拉风一把就这么挂了,她可不干!
想到这里,苏绒绒悄悄抓住龙驿成和信儒君的手,使劲握了握,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的音量说:“调息,等待时机。”
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不要认输!
龙驿成和信儒君都是一怔,手与手相握的地方传来坚定的心跳,不知为何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女十分可靠,心里升起一股勇气。
两人都产生了努力活下去的念头。
龙驿成本就不是悲春伤秋的人,闻言拉起信儒君的手拢在袖袍里,悄悄为他运功疗伤。信儒君也靠着墙,闭目垂头,暗暗运功。
一直缩在房间角落里的黑衣人,注意到这边的动作,眼神闪了闪,也不动声色地调息起来。
“给我拿下这几人,押入天牢,明日午时处斩!”黄尚书见几个人不说话了,想想自己的威风也抖够了,就下令抓人了。
近卫军们却没有立即走过去,显然是被刚才信儒君的话震慑到了。
黄尚书气得一跺脚,恶狠狠地道:“现在我是兵部尚书!我传达的是王上的谕令!你们难道就为了这几个死刑犯的话,要抗旨不成!”
静默了几秒,近卫军里才稀稀拉拉走出几个人,向房间里的几人围拢过去。
“等一等!”
苏绒绒的声音不大,但在人心动摇的时刻,却有如惊雷乍响。
果然,近卫军们立刻停下了脚步。
苏绒绒站起身子,虚拍了几下裙裾,镇定地往前踏了两步,挡住房间门口。心中暗叹还好这房间够大,不然还轮不到她说话,他们这群人就得就被抓完了。
苏绒绒与近卫军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抬头直直地迎视黄尚书的眼睛,问道:“黄尚书是奉旨前来捉拿我们?”
异世界的土著们,永远不要试图死逼穿越者,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就算是一级的废材,老娘也有办法玩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