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一处最僻静简陋的院落,小宫女守在院门口,老远的看见皇上和赵明娜一行过来,吓的忙回屋里回禀,“七七公公公……”
“有人来了?”正坐在桌旁吃东西的赵明歌,睁大眼睛问小结巴。
“是是是……”
“我父皇?”赵明歌急问。
小结巴越急越解释不清楚,只是小脑袋捣蒜似的点个不停。
老天乖乖,这丫头这结巴不治不成啊,太容易坏事。
忙将手里的食物放下,赵明歌哧溜的一下窜到里屋,飞踢了鞋子,窜进被窝,一边想起来,吩咐小结巴,“快将桌子上东西收拾了,药碗拿来。”
小结巴说话虽不利索,手脚却麻利,早在赵明歌吩咐之前,已经妥妥的收拾好了。
满屋子里浓浓的苦药味,哪里还有一点瓜果菜蔬的香味?
“皇上驾到!”
声落,宫女太监围了一院子,老皇帝和赵明娜进了屋子。
赵明娜走在前头,为老皇帝打了帘子,一边殷切的喊道,“七姐姐,父皇来看你了。”
“皇上,七七……”小结巴迎在门口行礼,话在嘴里绕了半圈,也没能说出口,赵明娜和皇帝直接越过了她。
“父……父皇,孩儿给您请安。”床上,赵明歌艰难的坐起身,挣扎着想起来给皇帝行礼,然而,稍稍一动,一阵头昏眼花,又跌倒在床。
赵明娜忙扶住她,担心的问,“七姐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赵明歌虚弱的摇摇头,目光无力又柔弱的看着老皇帝,“父皇,恕孩儿不能向你请安。”
老皇帝微微蹙眉,眯目定定的瞅着赵明歌的脸,还是上次准备将之许给北越,才召见的一次。
隔了些时日再见,小姑娘的脸的确瘦了一大圈,脸色蜡黄憔悴,病恹恹的样子着实让人心怜。
“怎么病成这样,也不派人告诉父皇?”老皇帝露出怜惜之色,坐在床头的椅子上,慈爱的看着赵明歌。
赵明歌难受的靠在床头,几乎是喘息着说话,“让父皇担心了,孩儿没事的,孩儿只是一时染了点风寒,吃几帖药就会没事的……咳咳咳……”
“这还叫没事吗?”赵明娜连忙心疼起来,“七姐姐,你也太不知怜惜自己呢。那些太医也太没用,瞧了这些天,我怎么瞧着,倒越来越厉害似的。”
说着,哀求的看向老皇帝,“父皇,你看七姐姐这样,好可怜?您快帮帮七姐姐吧。”
老皇帝点头,自是派人去太医署找人过来。
这一次,再不是随便派个小太医过来了,而是太医总管亲自来了,还带了两个得意的门生。
一番诊治之后,太医总管眉头深锁,并不能得出一个肯定的答复,只说七公主这病有些复杂,一时间想痊愈怕难,得慢慢调养。
开了方子,又送了些药来。
老皇帝听言,眉头更是锁的能夹死苍蝇,眼看下月北越就要派人过来迎亲,偏偏这时候赵明歌病了,瞧这样子,似乎连下床也难,届时若好不起来,拖着这么病恹恹的身子,未必能安然到达北越,即便到了,一个病的要死的公主送过去,岂不叫人说话?
但,病了,又能如何?老皇帝只能勒令太医署必须尽快医好七公主,否则重罚。
自此,太医署苦逼的日子开始了。
毕竟,也太奇怪了,查探了七公主脉象什么的都很正常,身体各项也没什么问题,可偏偏吃不下东西,日渐消瘦颓靡,这可怎么是好?
太医署的只能开些补药,希望能维持着七公主的命,只要能维持到出嫁那日,他们也就算脱离苦海了。
而赵明娜,每日的都会去探望赵明歌,看着她日渐不好,也跟着焦急,跟着叹息。
“七姐姐真是可怜,好容易熬到了这一天,眼看着就要嫁到北越做太子妃,将来做北越的皇后呢,却突然生了这场病,这可如何是好?我瞧着父皇近些日子,为此事烦扰的头发又白了许多呢。”
赵明歌听着,难过的落下泪来,“谁说不是?都怪我命苦,不能如愿也就罢了,还让父皇操心。只是这事若只关我一人,我是死是活也无所谓,可偏偏在北越和大晏议和的节骨眼上,若因为我的缘故,使两国之间有了嫌隙,那我可真是千古罪人了。”
赵明娜陪着一起落泪,好一会,突然起身,郑重道,“七姐姐,你别怕,妹妹替你。”
“什么?”赵明歌愕然。
赵明娜下了天大的决心一般,“七姐姐,我想好了,你病成这样,如何能嫁到北越那荒蛮之地?妹妹愿替你去。”
“九妹?”赵明歌吓傻了一般,忙道,“九妹,这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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