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凶。
宁心被时寒又凶又狠的声音喉得愣住,不敢再追问。
时寒重新发动车子,不自然地说:“走吧,先带你去开房。”
“开……开房!?”刚转身乖乖坐好的宁心,不可思议地回过头看他。
粉扑扑的小脸,一片爆红。
她……她她……她虽然很喜欢寒哥,那这种喜欢不是那种喜欢啊。
她从来不敢有任何亵渎寒哥的想法。
就连以身相许,都不敢!
“想哪去了。”时寒曲起食指,报复性地敲在她脑门上。
“你跟顾家闹翻,没地方住。我带你去酒店开间房,让你有个地方休息。”
跟一个小姑娘开房,他再禽兽也做不出。
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宁心那满面绯红的小模样。
时寒脑中居然会莫名浮现,小怂包缩在床角,可怜兮兮抱着枕头,冲他哭的场景。
艹……
一定是他最近管闲事管多了,才会想到这种不良画面。
时寒烦躁地启动车子,准备往学校附近的五星级酒店开。
“等、等等……”宁心犹豫半天,还是叫住时寒,“那个……寒哥,我不用住酒店的,其实,我还有别的地方可以住。”
时寒踩下刹车:“……”
他居然不知道,这只小怂包,还有别的窝。
半小时后,那辆奢侈的银色跑车,停在了老旧小区狭窄的暗巷外面。
宁心:“我到了,往里面走就是我被接回顾家前,住的地方。”
宁心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时寒一把拽住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你准备以后就住这。”
“嗯。”宁心点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被接回顾家前,一直都住的这。
上辈子,最后,她那么落魄狼狈的时候,还是回到了这里。
只是过去,她从不愿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出身在这么底层的世界。
但是现在,宁心学会坦然接受她的人生。
“不行,这种地方不安全……”时寒阴沉的目光,落在宁心莹白娇嫩的小脸上。
再对比窗外狭窄逼仄的暗巷。
他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
宁心:“不会的,这里很安全……住我楼上的那个大婶,虽然嗓门很大,爱跟人吵架,但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
时寒的眉蹙了起来。
宁心:“我楼下的老太太,脾气虽然古怪了些,但她其实很不容易的。她老伴儿走了,儿子坐牢,孙子又不学好,时常回来找她吵架要钱。如果她脾气不强硬一点,根本没办法生存。”
时寒微凉的瞳眸,更阴沉了。
宁心:“还有住我隔壁的大叔,虽然是混道上的,喝醉酒喜欢说胡话,可是他人其实特别乐于助人,帮过我很多忙。”
她上辈子跟大多数人一样,觉得这种三教九流的邻居,比不上上流社会。
可是,到她被顾家赶出来,狼狈地回到这个破旧小区后。
给予她帮助,甚至护着她没被时珩派来的人欺负的,就是这些左邻右舍。
然而,听完宁心的描述,时寒的脸已经沉得犹如锅底。
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宁心在这种地方住下来。
可是,小姑娘眼眶一红,嘴唇一咬,被他的脸色吓得只能怯怯看他的时候。
少年毫无温度的心,就倏地一紧。
妈的,这都是什么事。
时寒烦躁地扒了扒黑发。
他一个连枪都不怕的男人,偏偏对付不了一个小姑娘可怜兮兮的眼神。
“啧。”时寒暗骂了一句,把车门打开,“我只陪你看看。”
他最多退一步,先上去看看。
只要发现问题,立刻带小怂包走。
宁心皱成一团的小脸,立刻化开笑容:“嗯,谢谢寒哥,你真好。”
艹,又他妈乱发好人卡。
时寒跟着宁心上楼。
他看着宁心在前方带路,穿着那条华丽的宝蓝色鱼尾礼服,行走在这逼仄幽暗的楼梯里,只觉得异常碍眼。
忽然之间,时寒很想将宁心抢回去,给她打造金屋银屋。
仿佛只有这世上最华贵最美好的事务,才适合这只小怂包。
“到了,就是这。”宁心站在三楼一道锈迹斑斑的防盗门外面,回头冲他笑。
小姑娘从手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钥匙。
时寒看见她的动作,蹙了蹙眉。
看来宁心早就做了打算,她连钥匙都带在了包里。
楼道里连个灯都没有,黑漆漆的。
但宁心仿佛驾轻就熟,摸着钥匙孔,便把钥匙对进去。
老旧的防盗门发出‘吱呀’声,宁心推开门,走了进去。
时寒跟在她身后,以为会闻到那种房子许久没人住的陈旧气息。
可是没有。
这间两室两厅的小套房,居然没有一丝异味散发,看得出,应该经常有人打扫。
时寒:“这里不止你一个人住?”
正在摸灯光开关的宁心,‘嗯’了声。
“对啊,还有隋禹。”
作者有话要说:时寒:艹,作者你出来,这个隋禹又特么是谁!?
船宝:我不知道,我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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