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塞洛斯七岁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事实,他,是被制造出来的。
是的,制造。
就像你制作一把骨刺,你对它的要求只有猎杀。没有别的,在它职责之外的展望,比如说漂亮一点,或者,用于收割?
这种超出它所属范围的,是想都不用想。
塞洛斯用咬碎一块木头的时间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他的用途是护卫圣女,这是别的部落抢破头都得不到的好事。
塞洛斯十三岁,第一次见到了他要护卫的人。
看见她在新筑的土台上,目光滑过,与他的有不到一个呼吸的重合时间,很短很短。
嘴角的浅浅笑意像正午的太阳,热烈,灼人。
当他终于能再次呼吸后,耳边只有雷声一样的心跳。
伟大的巫神,感谢您给予我生命。
他第一次,诚挚的,欣喜的,庆幸的,在心里祷告。
默默地,狠狠地,咬着舌尖,压抑住太过汹涌澎湃的心情。
之后的每一天,都是幸福和痛苦的双倍叠加,他疯狂地想见那个身影,但在此之前,必须静下心来认真学习。
当主人有危险时,你必须在她身前,代为承受,誓死不悔。
他默念着这句话。
热血沸腾,心如擂鼓。
终于等到了武士考核。
他已经连着十几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自从知道她会亲自考核后。脑海里全是那个被不断拉长回放的呼吸,眼神,微笑。
连气息都在想象着她的味道。
他在那些个漫长的黑夜里,咬碎了他所能找到的所有木头,却没能和以往一样,压抑住自己的心情。
这样,就算是他自己也知道是种亵渎。
可是,知道不可以就停止吗?
不行。
这是他的底线,是他为自己的诞生,找到的,最伟大、最值得的意义。
“塞洛斯。”土台上的巫侍念到了他的名字。
忽然一种紧张包围住他,塞洛斯忍不住朝那边的裁判席看去,她会不会觉得他的名字不好听?这样的文字组合她会不会喜欢?这几个字里有没有她喜欢的?他瞬间沮丧,为自己的名字而感到担忧。
然后,对上那双乌黑的眼眸,它的主人有一瞬间的呆愣,马上,笑意微露,一弯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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