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陈有容都不禁咧咧嘴。
周先生看着挺儒雅一人,疯起来是真猛。
周玄抡断了椅子,心中那股子火也减了几分。
还不够。
只能算是给陈老汉出一口恶气而已。
程实抱着头,缩做一团。眼底没了嚣张跋扈,却带着忌惮与恐惧。
以前,他在庐州横着走。
今天,碰上硬茬子了。
生平第一次。
“世子,我再给你一机会,跪下给陈会长赔不是。然后滚犊子。”
“要么,我打到你服软为止。”
看到周玄举起打断的桌腿,程实连忙说,“别别别。”
程实看向陈有容,“陈会长,看在咱们的交情份上,给个机会。”
“赔不是,别光靠嘴。”
周玄指了指程实腰间的玉佩,“这玩意挺绿的,值不少银钱吧?”
陈有容莞尔一笑。
周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程实解下玉佩,递了过去。
“你头上的青玉簪子,也挺开门。”
程实老老实实拔了下来。
心底把周玄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
“狗杂碎,给老子等着,等老子摇人,要你命。”
周玄把这货眼底的狠厉瞧了个干净。
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你这身衣服,也挺贵的吧?”
程实:?
“大哥,你不能让我光着回去呐,我可是……”
周玄转头,“不争,这里还有个不服的。”
见不争走过来,程实连忙说,“我照做,我照做。”
很快,便扒了个干净。
陈有容红着脸扭过头。
就这尺寸,还好意思拈花惹草。
“行。”
“看你这么上道的份上,今天饶了你。”
程实如临大赦,连滚带爬跑了。
路上,看到白条鸡一般的程实,街坊邻居都惊呆了。
“我去,这不昌平侯世子吗?喝多了?”
“这身板,跟个白斩鸡似的,当真可怜了那些花魁娘子。”
“可不嘛。怪不得还没娶正妻,谁瞧得上。”
围观群众一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
程实脸上火辣辣的。
他恨自己少长了几双手,不能把重点部位全捂住。
没办法,只能捂脸了。
屋内。
“周先生,你可闯了大祸了。”
陈有容面色担忧,“程实可不是个吃亏的主,他老子,是昌平侯。”
“管这么多做什么?陈会长,我就问一句,可解气?”
“你就不担心……”
“你,可解气?”
看着周玄这张英俊的脸,陈有容羞红了脸,点了点头。
随后,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原以为你是个沉得住的性子,却没想到,这么冲动。”
虽嘴上埋怨,可不知为何,陈有容心里却暖暖的。
“若昌平侯真要来寻你的晦气,你就把事情往我身上揽。”陈有容忽然说道。
“那你呢?”
“我虽是商贾,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女子。大不了,我变卖了产业,躲到乡下买块田,当个清闲东家。”
陈有容撇撇嘴。
“那可不行。陈会长还要给我做生意。只当个清闲地主,岂不是浪费了陈会长这一身才华。”
“可是!…”
“陈会长,你信不信我?用不了多久,我让程实这杂碎,心甘情愿地再来给你磕头,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