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似一朵怒放的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似画非画,一双顾盼生辉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乌黑飘逸的长发一半被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一半随意披散,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长发及腰,额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偶尔有那么一两颗不听话的珠子垂了下来,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处那个乳白色的玉镯子,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与一身浅素的装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带着一根纤细的银项链,隐隐约约泛着紫色的光泽。虽定睛一看,只是紫色晶石,却和这身素淡却迷人的装束相得益彰。
长长的如墨一般的头发绾成飞星逐月髻,垂下两条鬓角随意的垂荡在胸前,一根青色的丝带缠绕在发间。黑发如云,青丝带穿插在其间,别是一番风味。脸上点了些胭脂,唇上抹了一层薄薄的朱红,增添了几分妖娆。鸦黄半额,腰枝似柳,鬓发如云。缓缓绾发,戴上明黄色的满天星珠饰;轻轻抿唇,按下一纸淡然如樱的朱砂;微微转身,绛紫色裙摆在空中划过一个优雅的弧度。
穿着件绣着蓝色彼岸花的素衫和绛紫色的百褶裙,乌黑的头发绾成飞星逐月髻,髻上簪着一支垂着流苏的珠花簪,耳旁坠着两只银蝴蝶。略施粉黛,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幻出带着点儿哀愁,整个面庞细致清丽,端庄高贵,文静优雅,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姬子启上下打量她,想了半天脑子里都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才合适,仿佛是自己做错了一样。
简禾凝当然不想走,她的目的没有达到,怎么可能会走呢?
她微微侧过脸,泪眼朦胧的看了姬子启一眼,随后转过身去,身子微微抽搐着,在姬子启眼中来看,像极了抽泣。
这一眼将姬子启看的束手无策,他慌张的想要开口安慰,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可是明明确实就是自己话语语气太重,伤害到了这个姑娘。
姬子启犹豫的抬起手来,扶住简禾凝的肩膀,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和女子进行身体接触,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禾凝……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说,今日事情太多,我也是一时着急,朝中事务繁杂,我既然坐在这个官职上,就要承担起责任,现在还有许多事没有昨晚,我不能再耽误了,这件事和咱们太原也是息息相关的。”
姬子启主动去安慰简禾凝,还拍了拍她的肩膀,之前不就是因为自己和他进行了身体接触,所以他才百般避之吗?如今还不是主动来安慰自己了?
简禾凝虽是生气,但是还是会懂得把握分寸,她转过身,气嘟嘟的嘴唇,随后说道:“那子启哥哥讨厌禾凝吗?”
姬子启认真的看着她说道:“禾凝这么可爱,我怎么会讨厌禾凝呢?”
在姬子启眼里,简禾凝说到底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哪家姑娘十八岁的时候不是会撒娇的那种呢?到底还是一个不懂事的样子,姬子启想来也不愿意和她计较那么多,便也顺着话说下去。
简禾凝抬起手,伸出一只小手指,说道:“那拉钩钩,子启哥哥以后不许再这样对禾凝说话。禾凝刚才……真的害怕了……”
姬子启心一软,也是知道自己话语对于这么一个娇生惯养的书香世家出生的姑娘来说实在是太重了,就算是他心情不好,政务上有太多的不顺心的事情,也不应该拿简禾凝出气才是。
姬子启将手和简禾凝勾在一起,简禾凝破涕为笑,念起了歌谣:“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小猪小狗。按一个手印。”
简禾凝一派天真的样子,让姬子启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想着,在几年前,沈姝还是丹啻公主的时候,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会不会也是这么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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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禾凝从姬子启的书房里走出来之后,阿秀跟上来,问道:“小姐,怎么样了?”
简禾凝白了她一眼,说道:“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还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此行为的就是要和姬子启多加接触,本还以为会一帆风顺,但是经过了这个小挫折也没有什么关系,姬子启对自己的印象一定会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那么往后自己再做什么事情就容易许多了。
阿秀低着头说道:“是,小姐,自然是神通广大的。”
简禾凝笑着看着她,停下了脚步,看着她说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阿秀也停下脚步,低着头说道:“十一月一日。”
简禾凝笑了笑,说道:“到十一月了呀……”
阿秀低着头站在她面前,不说话,月色下二人都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只能听到简禾凝言语之中明知故问的调侃:“你这病啊,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到最后还是会浑身溃烂致死的。”
阿秀苦笑道:“奴婢不求其他,能体面的活一天就活一天吧。”
阿秀心中是恨得,为什么她们明明去的是一个地方,自己却出事了,她却没有,现在看着她在自己面前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阿秀只能是隐忍,不能再做其他的事情,如若不然,自己身体会愈发的瘙痒溃烂,生不如死。
简禾凝笑着从袖中拿住一盒药膏,说道:“拿去吧,每个月这个时候,见你就像见到一条狗一样。”
阿秀低着头,双手接过自己的救命药,眼中含泪,但还是不得不说道:“多谢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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