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于红所料,那人正是韩五。高墙大院都拦不住他,他想来就来,没混成个偷儿还真是奇迹!
花了一番口舌才把他给劝走,临走前他还非得要抱一抱。于红就想不通了,这一身的肥肉有什么好享受的,可他却说瘦子骨头格手,就是象面团一样才好玩。于红也不知道应该生气踢他一脚,还是感动了。
回到主楼,那名大夫已经知趣地回去了,倒是有几个丫环婆子在门口指指点点。
“都不要做事了吗?滚,都给我滚回去!”于红怒骂道。
有几个婆子仗着辈份赖着不走,甚至掀起了余招娣的老底,冷嘲热讽说她是嫁出去的女儿,回来是想抢家产的。
于红气得抄起了墙角的扫帚一顿猛扑,这才把她们打散了。
余佳佳进宫了,余可可心里只有张俊,余若男就只顾着吃,宝儿还小,余金花怀着孩子,杜守义一装病,全家上下就没个理事的,奴才都能欺主了。
真可恶!于红摇了摇头,这个烂摊子非得要由自己担起来了!
“家里不是有人手吗?为什么一定得要我来呢?我从小到大就没做过脏活累活,这点你是知道的,为了这点小事就发脾气,好没有道理!”
“混话!那些丫环婆子们怎么比得了自己的亲人?你生孩子时还是不我守着?她们都是要人催着守着才肯干,要有钱才肯干,这点你又不是没有体会,把我放在她们手里,你就真的安心吗?”
“不是这样的!如果她们哪个做得不好,咱们就把她赶出去,总归会有一个合意的,再说不是有老四吗?”
“哪个做得不好再赶出去,你是拿我试人心吗?老四已经嫁了人,还改了名改了姓,你倒是挺放心!我为了这个家操劳了二十几年,就得了这么个下场!”
“话可不是这么说,你在余家操劳了二十几年,不也享了富贵吗?若不是我老子爹,你又怎么能当得上里长?倒不是我要拿话压着你,当年你就说过要让我享一辈子福,却又和那贱女人生出了贱种,这又怎么说?”
“好,好,好!在这里等着我,是吧?我倒幸亏生出了个贱种,要不是她,这个家里还有谁会管我?你吗?还是可可、若男?”
“你好不讲道理!谁说过不管你了?咱们家有钱有人手,却偏偏要折腾我!大夫说了,这种病不是一天两天能好得了的,别到时候我伺候得不好,又来发火!”
“何止是一天两天,说不定一生都好不了了,你是想说这个吧?哼,以前你可不敢这么对我,趁我病,正好要我命了,你可真行!”
听到他们二人狗咬狗一嘴毛,这样的局面不是于红所愿见,敲了两下门,想要至少进去打个圆场。
杜守义愤怒地吼道:“滚,谁也不许进来!”
“是我!”于红道。
“你不是说她好吗?她来了,让她来照顾你好了!”余金花借坡下驴说。
“你滚!”哗啦啦又是瓷器破碎声。
余金花打开门,挺起胸膛对于红说:“这是你表现的好机会,可不要错过了!但你若想着借机得好处,甚至抢家产,就奉劝你别做这场梦!”
于红看了眼本来没病,却被气出了一场病的杜守义,叹道:“我觉得倒是您的好机会,可惜您自己不要。”
话只能说一半,余金花愚蠢、固执、自私、骄傲,根本没办法听得懂。
一只茶壶原本配着四只茶杯,而现在只剩下一只了。于红想起那个著名的为男人花心辩护的理论,不由得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正如了你的意,你就想看着我众叛亲离,是不是?”
于红给自己倒了杯水,笑道:“你的今天不是我造成的,我为什么不能笑?我让你看到了真实,让你受不了了吗?话说,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说男人就好比是茶壶,能配很多只茶杯,而女人只是马,只能配一副马鞍?”
“没听说过,不过是那个理儿!”
于红又笑道:“非也非也,后半句还能算是对的,但前半句大错特错!你看,既然你认为是对的,为什么只剩下一只杯子?”
杜守义翻了翻白眼:“这几只杯子我还摔得起!”
“茶壶的确能配很多杯子,但人用的只有一个,其余都只是摆设而已。”于红自己都佩服突然间象个老和尚一样能曲里拐弯地说大道理了。
“废话!多出来的杯子是为别人准备的!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别绕那么大的弯子”
“呵,原来你知道!”于红正色道,“这个比喻并不恰当,其实男人和女人都一样,还是专一点的好。我觉得把这些杯子比成儿女倒是差不多,你已经摔碎了一只杯子了,还想把所有的杯子都摔碎吗?”
杜守义默不作声。
“哦,所有把人比成物件的比喻都是片面的,不正确的,是对人性轻视的表现。人就是人,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从盘古开天到天荒地老再也不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即使是双胞胎相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