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子说的就是这里。”
那高大少年看到正在饮酒吃饭的王彪一行,就走上前来,抱拳行礼,开门见山,“几位壮士,小子名为孟溯,冒失唐突,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而那瘦长少年则直接拉了个板凳,跟王彪一行坐在了一个酒桌上,好不傲慢道,“那啥,咱也别说那么多客套话,我叫王大王,我就直接讲,你们做不做买卖?”
王彪的手下见状,就暗暗伸手向着怀中摸去。王彪伸手轻轻拍了他一下制止,然后仍是客气言道:“两位公子有何贵干要找我?我只是个行脚商人,徐州来送酒的,没什么大买卖,不值得二位关心。”
王大王用胳膊肘捅了捅孟溯的腿,声音谁都能听见,“看了吧,说自己是做买卖的人,结果听到商机就忙着推却。”
王彪老脸颜色一阵变化,强压回自若道,“王公子所言是何意思?”
那王大王拿出折扇,玩弄着扇子上的穗子说,“我派人盯了你们一路了。你们这几个人,专挑黄昏将夜时进城,专挑客人稀少的旅馆下榻,似乎是很想避人耳目啊?而且,你们明明送的只是一些酒,却各个身藏刀兵,用得着么?”
然后他战略后仰,提高声音道,“我派出的人说,你们的坛子在路上颠簸时,晃动幅度并不大,似乎其中酒装得并不多。他就猜测你们的酒坛是有隔层的,隔层下装着别的硬货。”
说罢,王大王潇洒地打开他的折扇,只见折扇上歪歪扭扭书着“相信科学”四个大字,可谓是莫名其妙。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王彪脸色已然暗沉,笑面虎收起了笑意,空气中凝聚着杀气。
王大王轻摇纸扇,“我的意思是,你那车坛子里面,装的是不是——盐?”
听到那一个“盐”字,王彪的手下骤然豹起,一把掀翻了桌子砸向王大王。孟溯迅捷如电,一把拉开王大王,用巧劲推走飞来的桌子,还顺路稳稳接住了即将掉到地上的酒壶,打开轻轻一闻,叹道:“好酒!”
王彪一名手下掏出怀中匕首,冲着孟溯一个直线刺了过去。孟溯举起长萧轻轻一挡,以精妙剑术卸去力劲打掉匕首,然后反手一挽,将对手的手臂牢牢压在后背上,使出一个漂亮地反关节擒拿手,痛得那人嗷嗷直叫。而王大王这时突然从孟溯背后冒出,蛇皮走位后用手抓住孟溯和那名被擒之人,一眨眼,那个被抓的王彪手下就呻吟着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什么情况,他们用了毒么?王彪示意两个手下一起上,自己也拔出怀中匕首寻找机会。但那两名手下武功太过卑微,才三个回合就被孟溯抓住两个人的脑袋,“咚”的一声狠狠撞在一起,晕了过去。王彪趁孟溯收拾那两个手下的时间,绕到孟溯空档,一匕首刺向孟溯后心。但此时那神出鬼没的王大王又从桌子下钻出,举起地上的一杯残酒就向着王彪的眼睛泼了过去。王彪避开泼来的酒水,却致使脚下虚浮,中门大开,被孟溯一把夺下匕首,后心狠狠重了一掌,跌在了尘土里。
这时那王大王又如苍蝇一般围上来,抓住了王彪的脑袋。王彪顿时觉得头上如同山洪倾泻,感觉似乎活力都在流走,一时间头晕目眩不能抵挡。他大着舌头,问出了他最疑惑的问题:“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和我们过不去?”
王大王哈哈哈大笑说,“我们哪里是跟你们过不去,我说了要和你们谈生意,是你们非要出手的。”
而那孟溯则怡然自得地坐在了一边的长凳上,打开刚才接住的那坛壶酒,深深的饮了一口,豪气干云道,“好酒!贤弟也来上一口!”
穿越了这么久,终于有点武侠味了,还是古龙款的,快哉!王大王接过孟溯扔过来的酒壶,也学着畅饮了一口。然后一股浓烈的辛辣充斥了王大王整个鼻腔,逼得他一口把那烈酒吐了出来,喷了王彪一脸。
“所以说啊,”王大王擦着鼻涕抱怨,“我最不懂你们这些喜欢喝酒的人了,这玩意儿又辣又酸的,跟马尿一样,到底有什么好喝的?”
孟溯听罢,沉吟了一下,忽然灵魂反问:
“难道说贤弟你……喝过马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