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及的脸,那张才十七岁的稚嫩的脸庞上全是老谋深算。“告诉我你保他的原因,昨日你同我说陛下的叫你受理的旨意是假的吧。”
“不愧是大元帅,任何时候都是清醒的,我保他只是个人原因而已,他是我的故人,我们从小有过约定,将来我为文臣他为将,我成功了,可他还没有,我又怎么能放得下呢?”云及凑到风若面前,凝视着他的眼睛,道:“你说我该不该帮他?”
“你所犯欺君之罪!不怕被我告发吗?”
“大元帅亲自赐酒,难辞其咎啊。”云及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颗小虎牙,可爱极了。
“哼!”风若袖子一甩,踏步走出房间。
“唉,不知道越哥知道我就是姜云及会不会把我打一顿。”云及笑着摇摇头。
且说王礼越喝了那酒之后,顿时浑身一麻,整个人软倒在地。在他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云及在他眼前一晃而过,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乱葬岗处,两个兵士将王礼越的尸体随便一推尸体上一扔,拍了拍手,其中一人道:“唉,大哥这就是那个从北蛮回来的小子啊,太可怜了,费尽心思逃回来最终落得个这么个下场。”
“嘘,着话可不能乱说,万一上头查明了他是细作,才毒死他的呢。”
“噢,大哥说的事哦。”
两人渐行渐远。
燕青从树后悄然出来,他嫌弃的看了一眼像个艺术品似的摆放在一堆尸体之间且姿势奇特的王礼越。
想到云及那小子,燕青皱着眉头将王礼越给弄走了。
云及亲自去逛了凉州城的夜市,买了些行头。很多人都见过王礼越了,若不让他乔装打扮一番,他定不能出来见人。
燕青潜入云及得房间,云及正坐在桌上喝茶,似乎已等待很久了。
“搞定了,药下的太重,得缓两日才能进城,身份什么得我找你娘拿了一个,做戏要做全套。”
“多谢燕叔。”
燕青点点头,顺手拿走了桌上带盖的篮子。他早就闻到香味了,是烤羊肉。
云及美滋滋的躺在床上,很快就能光明正大的搞事情了呢。
王礼越醒来时,是在一个破败的木屋里。他身旁站这个男人,那个人他记得,是特使大人身旁的护卫。
“识字吗?”
“认得。”他不仅认得天齐的文字,还会北蛮的文字。
“东西在这儿,你自行决断。”燕青说完,推开破门离开。
礼越看向那箱子,想要一把抓起箱子上的纸,可他发现他竟然一点儿力气都没有。那杯酒里下的麻药,可为什么抛尸的没发现他还活着?
不想了,没力气想。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风肆虐了,他才恢复力气,然而天也黑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样的荒野是有狼存在的。礼越不敢再等下去,他在破屋中拆了木头,翻了翻箱子,发现里面有火折子以及馕。
真是准备的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