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天气,北蛮若真是来战,也不见得能讨到好处。”枚祈搓着手哈着气。
向秀道:“去,叫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新的冬衣穿在身上想要一直暖和就得动。”
“是。”枚祈肃色道。
防御工事已经做好了,就等北蛮大军来攻。天齐的规则是别人不打我,我不反击。别人打我,我必打的别人落花流水。
云及披着貂裘,正与风若讨论作战方略。忽然营帐外头闯进一个人来,仔细看那人正是礼越。
礼越一脸怒容,他一手叉腰,一手持剑指着云及破口大骂:“姜云及,你好样儿的,就连哥哥也敢欺骗,你给哥哥出来,咱们打一架,不打爆你的狗头,我王礼越就叫你哥哥。”
见礼越鲁莽进来,还大声喧哗,风若当即怒了。
“王礼越,小都统私闯元帅营帐,当责军棍八十,你在做什么?”风若起身呵斥道。他身上弥漫着**之气,发起怒来,云及也吓了一跳。
“这……我,是,属下知罪,属下得知特使真名,一时之间难以平复内心之激愤,故而来此……来此,总之,请元帅恕罪。”礼越顿时怂了,风若现在相当于他的衣食父母,他不敢得罪。何况身在军营,定当军令如山,哪有什么私情可谈?现在糟了。
“哼!我军中之人,唯命是从,你犯军令,不抄斩就是万幸了,你还敢狡辩,来人,给本帅拖下去。”
风若不由分说,直接叫人将礼越拖下去给打了一顿。
转身见云及有些心疼的模样,风若道:“怎么?打了你的人,你心疼了?”
云及叹了口气道:“唉,军规如此,不徇私情,还得感谢大帅帮我当了一顿好打呢。”
“不徇私就好,本帅容不下这等无耻行径。”风若冷着脸说道。这次王礼越也太冒失了,若不是他有价值又被云及力保,他早就被风若给以刺探军机处死了。
这边,王礼越躺在自己帐中床上忍着痛,他眼泪哗啦啦的流着,但他又何尝不是因为高兴所致?
怪不得会觉得熟悉,怪不得他不告诉自己姓名,怪不得他会对自己如此之好,甚至不惜帮他假死。
还说,以后等他荣满归乡。
“哈哈哈,哈哈哈哈!”
礼越满脸泪痕,笑得像个疯子。
“你还有心情笑啊,看来那八十军棍打轻了。”云及带着军医而来。
见有军医在,礼越不敢多声张,他只是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军医,劳烦您帮忙看看,他毕竟是为本官所受的。”军医放下箱子,脸上带着一抹严肃,他不管礼越现在的心情,直接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而恰巧的是,他趴在那里,里面什么也没穿。
这下可尴尬了。
军医从未见过挨打了还哭成这样的士兵。他只见过在战场上因为思念,因为伤于敌军而且是因为伤的重才哭。被打了几十棍就哭成这样的人,还真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