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也得开仓。”
黄县令如蒙大赦,作揖道:“那在下现在就去!”
吕布看着快步离去的黄县令,他朝魏续使了个眼神,魏续急忙跑到直道中央,中气十足地大喊:“吕太守有令,无论是流民还是百姓,三日后均可到北门领粮。”
此言一出,百姓们欢呼雀跃,唯有倚靠在墙边的老乞丐一动不动,眼中焕发出不一样的神采。
吕布回到太守府衙,见太守府里里外外都是士卒和仆从,正在乱哄哄地安排家什,他便将魏续叫到官府大堂问话。
“你觉得这黄县令如何?”
魏续直言不讳道:“肯定又是哪个商贾买来的官。”
“连朝堂上都有贩利之贾,更何况远离中原的朔方?”
吕布还欲再说,这时魏越自前衙过来,禀报道:“主公,黄县令求见。”
“怎么又来了?”话虽如此说,吕布还是抬手示意魏越带路,亲自出去迎接县令。
黄县令此时忐忑不已,他实在琢磨不透吕布的想法,左思右想后,还是决定前来拜谒。
“黄县令,你不去筹措粮草,何故到此?”吕布抱拳走出府衙:“须知你只有三日的时间。”
“不敢隐瞒将军,粮草正在筹措,下官丝毫不敢怠慢。”
“如此正好,”吕布将手一摆:“里面请!”
“下官不敢,还是请将军先行。”
吕布上前拍了拍他的手:“吕某初到贵地,万般事物还有劳黄兄指点,黄兄不必推辞,请请请。”
黄县令听吕布这样说,心里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下了,进到大堂内,两人按宾主落座,献茶已毕,吕布故意屏退魏越和魏续,关切道:“我观黄兄四十有余,不知是哪一年的孝廉明经出身?”
黄县令尴尬不已:“下官非孝廉出身,乃是出了六百万钱资助西园才得此任,将军见笑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出资西园也是为天子出力。”吕布脸色一凛,朝洛阳方向抱了抱拳。
黄县令听他是这样的口风,急忙补充道:“下官出资西园,乃是得中常侍张让、赵忠两位老大人相助,实不相瞒,在下的叔叔与张常侍是通家之好。”
吕布闻言,变得愈发的和蔼了:“实不相瞒,吕某能担此任,亦是张大人提拔!”
原来是自家人,黄县令喜出望外,赶忙从袖中抽出一张帛书,双手奉到吕布面前:“听闻将军征讨羌族多有苦劳,能得胜而升迁担任太守实是大喜,下官有薄礼相赠,以表寸心!”
吕布眉头微皱,接过礼单一看,美滋滋道:“黄兄实在是破费了。”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黄县令低眉顺眼,侃侃而谈。
吕布笑嘻嘻地接过帛书,而后说道:“黄兄,吕布有件事求你办一下。”
“将军尽管吩咐便是,何敢当一‘求’字?”
吕布喟然一叹,沉吟道:“某经年征伐,一路渴饮刀头血,困卧马鞍鞯,战士们东征西讨,尚且食不果腹。”
他故意看了黄县令一眼,接着道:“今日升任朔方太守,却只有黄县令一人到此为某贺喜,实在冷清,我思之右想,欲请六县令痛饮一场,岂不快哉?”
“哦,这样啊!”黄县令明白了,什么渴饮刀头血,困卧马鞍鞯,什么战士们食不果腹,这全是吕布的托词,他胃口大,光要我一个人的贿赂不够,得全郡七个县令都来送礼。
黄县令想至此处,急忙作揖道:“下官明白了,将军且放心,黄某一定办得妥妥当当,滴水不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