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一阵激?的号角声突然拔地而起,被骤然惊醒的山风从明山飞旋而来,如刀剑般掠过漠北的旷野。
在雄浑的塞北平原上,汉军将士尽皆席地而坐,饮酒吃肉,谈笑风生,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袅袅的炊烟直冲云霄。
在一座临时搭建的帐篷内,汉军将领都围在一副巨大的地图前,正展开一场激烈的讨论。
“是继续打,还是回鸡鹿塞驻守,诸位可以畅所欲言!”吕布的声音略微嘶哑,神情也有些疲惫。
明山一战,着实花了不少心思。
郝萌左顾右盼,见没有人说话,于是抱拳道:“塞北荒芜凋敝,如果大军继续深入,恐误入迷途,末将建议,回鸡鹿塞驻守。”
曹性立即摇头反驳:“邵提乃匈奴前部,其后必有大军驻扎,如今我军新胜,士气正旺,何不一口作气击退匈奴,以绝后患?”
“曹军侯此言差异。”侯成紧接着驳道:“我军虽是新胜,但战略储备耗损严重,大军也尚未完全修整。”
“匈奴不仅有赀胡一部,还有休屠、屠格诸部,他们与赀胡唇亡齿寒,互为犄角,如果大军继续孤军深入,同时面对的不仅仅是赀胡,如果胜了还好说,万一落败,鸡鹿塞就危如累卵,一旦此隘被攻破,匈奴大军便可长驱直入,入寇中原。”
大帐内一时议论纷纷,主战和反战各占一半。
“文远,你有什么建议?”吕布悠悠开口,帐内立即安静下来,众将的目光都投向张辽。
“末将以为,该战!”张辽斩钉截铁的回答。
吕布点点头,又看向高顺:“叔达呢?”
高顺朗声回答:“速战速决!”
吕布一挥大氅,大马金刀地坐回帅位:“说说理由。”
“如曹军侯所说,赀胡主力离我们不远,其前部刚刚被我军歼灭,主力大军必然军心涣散,如果此时进军,肯定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我们不求歼灭,只求击败,让其无力南侵。”高顺一番话铿锵有力,整个帅帐余音袅袅。
郝萌上前一步说道:“可敌军主力尚在何处,我等又无从知晓!”
张辽立即接过话茬:“虽然今日歼灭了大部分赀胡,但仍有小部分残敌突出重围,只要咱们暗中跟随,必能找到赀胡主力所在。”
“两位将军的话固然有理,但你们可曾想过我军战败的后果。”
“只有胜,何须言败?”张辽中气十足的回答。
郝萌冷笑一声:“张将军,此言过了吧,匈奴乃游牧民族,孩童既以骑公羊、习小弓为荣,成年男子更是弓马娴熟、勇猛彪悍,而且作战时携带肉干、马奶,根本不用担心补给,而我军则恰恰相反,马匹驽而不说,作战时需要浩繁的军需补给,明山一战我军军需耗损,补给严重不足,哪还有再战之力?试问诸位将军,稳操胜券岂非哗众取宠?”
吕布也觉得郝萌说得有理,他的身体微微向前一倾,问道:“文远可还有话说?”
张辽抱拳道:“匈奴人善使弓,这不假,但他们装备的只是普通的角弓,而我大汉将士装备的皆是劲弩,两军一旦交战,无论是射程还是杀伤力,匈奴人都无法与我军相比,即便匈奴人突破箭阵,我军还有车阵,大汉的车战之术,源远流长,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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