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汉军像剪刀剪开布匹般分成两半,顷刻间露出跟在身后的匈奴人。
除了手弩外,还有几十架蹶弩正在蓄势待发,这种弩射程超过八百米,在射程以内发射,足以将树木射断,谈何人呼?
就在成廉他们绕开的一瞬,层层叠叠的箭云自汉军方阵中腾起,在空中相聚后迎头罩向高速冲刺的匈奴人。
有重甲防护的身体尚不能抵御强弩发射的羽箭,更何况是只穿着兽皮袍,手持牛皮盾的匈奴人。
如雨般的箭镞尖啸而来,无数匈奴人和战马突然一顿,然后是惨叫声和战马嘶鸣,血光和黑暗遮蔽了他们的眼睛。
无数人被射成了筛子,更有甚者被蹶弩射得脑浆迸裂,血肉横飞,尸骨无存。
战鼓声如暴雨催林,那些和死神擦肩而过的匈奴人尚未来得及庆幸,第二轮箭雨伴随鼓声接踵而至。
数不胜数的匈奴人再次像刀割麦穗般倒地身亡,泪水淌过赀胡王粗糙的脸,他第一次感受到子民被屠杀的痛哭,他开始理解那些被匈奴人蹂躏屠杀的汉民,但这悔恨,实在是太晚了。
经过几波箭雨的筛选以及成千上万的匈奴人阵亡,一波接着一波的匈奴骑兵终于冲破箭阵,驰骋着像汉军杀来。
汉军方阵前沿的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他们跟随吕布作战多年,无数次训练中的鞭挞和实战中厮杀,足以令他们克服来自心中的恐惧。
而方阵内排的新兵,他们的视线被前面层层叠叠的老兵遮挡,老兵不动,他们也不会动。
“轰隆”的巨响震彻四野,数不胜数的战马撞向了战车,匈奴人的骑兵队形被割裂,撞死的战马堆在一起,几乎快要将上百架战车吞没。
此时的战车就像阻断大江的巨石,让纵马驰骋的匈奴人寸步难行,前面一被阻滞,后面的战马也慢了下来,无数骑兵被拥堵在方阵前方。
汉军终于响起了决战的鼓声,吕布拔出方天画戟,飞身跃进匈奴乱军,不由分说,手中画戟一记千军,战马的哀鸣此起彼伏,成排成排的匈奴人纷纷坠马。
这是进攻的标杆,躲藏在战车后面的汉军将士纷纷呐喊着一拥而上,林立的马腿在眼前来回移动,锋利的刀剑疯狂劈砍,一匹匹战马嘶鸣着倒下。
马上的匈奴人刚一落地,瞬间就被蜂拥而上的汉军乱刀剁为肉酱,后排受惊的战马不受主人驱使,疯狂地掉头往后驰骋,顷刻便将匈奴阵型冲乱,败局已无可逆转。
汉军方阵丝毫未乱,踏着匈奴人的尸体步步紧逼,面对不断推进的汉军,匈奴人终于胆寒,纷纷调转马头,想要逃跑。
赀胡王突然感觉大地在颤抖,他急忙望向后方,远处,赫然出现黑压压的骑兵线,正是刚刚突袭王帐,被他们追得夺命狂奔的汉军骑兵。
赀胡王绝望了,汉军的主将只需要轻轻抬手,赀胡就将像卢水胡一样,从匈奴的历史上消失。
“等等,我愿降!”赀胡王突兀刺耳的哀求声被风吹到每一个匈奴人的耳边,他们错愕的望向他们的王,那个曾经带领他们驰骋天下的男人。
“我愿带赀胡部落投降大汉,请让我面见你们的统帅。”赀胡王嘶哑的喊声再次响起,丝丝缕缕地飘进所有人的耳朵。
汉军的战鼓声倏然静默,推进中的三军将士纷纷停下脚步,然后呈圆形将匈奴人围得水泄不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