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去,只见一骑飞马自尘埃间奔驰而来,骑士看到军中的张燕,立即跃下马鞍,双手奉上一方书信:“启禀渠帅,吕布帐下大将高顺率河东之兵,占领阳阿、高都,在沿线拒鹿角、立栏栅、设营寨,阻断天井关南撤通道。”
“端氏?”张燕的目光里全是急迫。
如果端氏还在黑山军手中,那他们就可以西撤白波谷,进入河东,待重整兵马,在与吕布一决雌雄。
可接下来哨骑的话,击碎了他所有的希望,只听哨骑说道:“端氏已被吕布帐下大将张扬占领,张白骑渠帅和刘石渠帅合兵之处,屯兵长平亭。”
“你说屯兵何处?”张燕整个身体都在急速颤抖。
“长平亭!”
张燕一听这个地名,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失去重心,重重砸在地上。
左髭丈八急忙上前扶起张燕,张燕因悲愤过度,气若游丝:“快,快去,快去长平,否则就晚了。”
左髭丈八知道张燕在担心什么,长平四周被高山环绕,只有一条河谷长壁直通泫氏城,一旦大军被围,结局将会和当年的赵军一样。
“张白骑和刘石这两个脓包!”左髭丈八怒骂一声,急忙将张燕扶上马鞍,一群人马不卸鞍地朝长平奔涌而去。
与同此时,远在十里之外的吕布同时收到高顺送来的急报,看完里面的内容后,他扭头看向王儁:“莫非又要来一次长平之战?”
王儁接过急报,目光落在最后几行字上:“敌张白骑、刘石率残敌退守长平,固守待援,顺不以决断,咸使闻之。”
“既然已经堵在长平,何不就地围歼?”曹性有点疑惑。
“高叔达用兵,岂是你能揣度,张白骑与刘石只是黑山一部,若想全歼上党残敌,须诱敌前往,围而歼之,哼哼,千均之弩,岂为?鼷鼠发机,鳖为入瓮,岂能瓮中捉鳖?”
曹性知道又是成廉在笑话自己,他极力争辩:“黑山军又不是傻子,岂会领兵去救?”
“别人去不去我不知道,但张燕作为黑山军首领,肯定会去。”
“子非张燕,安知其行踪?”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其行踪?”
听到两人在耳边不停聒噪,吕布眉头紧蹙:“闭嘴!”
两人互瞪一眼,冷哼一声,扭头不看对方。
吕布无奈地摇摇头,扭头询问王儁:“子文以为如何?”
“不能让张燕逃出上党?”
张燕这次出兵上党,带来的兵马只有十余万,在连绵的太行山中人仍流窜着数十万黑山军,如果让张燕活着离开,他日必成大患。
吕布点点头,旋即扬起画戟:“传令,兵不卸甲,马不卸鞍,务必将黑山军全歼上党境内,以绝后患。”
“是!”
众将纷纷领命离去,然后并州军迅速列阵,排成一字长蛇,沿着浊漳河河谷进行地毯式收索,渐渐像长平靠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