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号呼了一声,匈奴士兵都像被抽了一鞭,大面积地开始溃逃。
“追上去,一个不留!”成廉将于夫罗的头颅挂在马鞍上,纵马直追。
随着成廉一声令下,并州铁骑将战刀插回刀鞘,取出弓箭,展开追击。
三百步远,骑兵已从飞奔的战马上劲射出一支支羽箭。
羽箭尖啸而至,撤退中的匈奴士兵一批批惨叫着倒下,匈奴人并没有停下迎战,后队踩踏着前队的尸首,坚决地往南向进行撤退,试图尽快脱离战场。
并州铁骑片刻便追上了匈奴士兵,再次拔出战刀,呼啸着冲进了敌阵,并州铁骑从敌阵中犁过,马上挥舞的刀剑劈斩出一路血光。
溃逃的匈奴士兵很快被骑兵分割成了四段,并州铁骑在犁开的通道间纵横驰骋,箭镞嗖嗖地往两侧劲射,逼迫敌军后退。
条宽约一里的通道已经形成,匈奴士兵被挤压成四道狭长的人流,匈奴人惊怖地往两端奔逃,几个百夫长砍翻几个混乱逃窜的匈奴士兵,还是没能阻止住山崩般的溃兵。
往两头拥去的匈奴士兵没跑出多远就停住了脚步,拦在他们前边的是汉军闪着寒光的战刀
“别杀我,我愿降!”人堆中,一名匈奴士兵发出让人心悸的叫声,手中的弯刀在地上摔出脆音。
恐惧也会传染,近两千匈奴士兵丢下兵器,“愿降”二字山呼海啸般席卷战场,所有的人都望向成廉,他只要一句话,就能这些匈奴人的生死。
成廉的目光缓缓扫过战场,刚才还杀声震天的战场此刻一片死寂。
他一挥大氅:“一个不留!”
“跟汉人拼了”懂得汉语的匈奴士兵发出绝望的悲鸣,丢在地上的兵器被纷纷捡起,刚刚沉寂下来的战场又沸腾起来。
被团团围住的匈奴士兵嘶喊着开始突围,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迎接他们的是战马的铁蹄、呼啸的箭镞、冰冷的戈刺。
他们别无选择,只能一拨儿接一拨儿地冲上去,倒在同袍的尸首上面,将自己的血与同袍的血流在一起。
半个时辰的惨烈屠杀,黄色的平原被浸染成红色,尸首堆成了四座环形的小山。
成廉瞥了一眼地上的尸首,在确定没有匈奴人存活后,率铁骑回到囚车旁,他的手一扬,并州铁骑一拥而上,砍开囚车,将里面被俘的百姓放出来。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百姓们携老扶幼,朝成廉缓缓跪下。
“不必!”成廉淡淡道。
少顷,他见这群百姓没有起身的打算,眉头紧蹙:“尔等为何还不起身回家?”
“我们都是京畿一带的百姓,董贼迁都,沿途抄掠,家早就没了。”人群里传来妇女的哭泣声。
成廉沉吟良久,语气依然很冷淡:“某奉吕将军之命,沿黄河北岸逡巡,已防乱军劫掠河东,既然尔等没有去处,可暂居蒲坂,待上党事定,可随吕将军一同北上,迁居河朔,尔等可愿?”
“请问将军说的吕将军可是温侯吕布?”一个老者颤巍巍地问道。
“正是!”
那老者闻之一震,立即朝成廉深深一拜:“既是温侯治下,老夫愿往!”
“我等也愿意!”人群里立即响起此起彼伏的附和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