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两个陌生人,一个身高七尺,相貌敦厚,皮肤黝黑,浓眉倒竖,不怒而威,另一人身高八尺开外,手摁佩剑,身躯挺拔,双目好似蓄势待发的利箭,令人生畏。
“冯生,你敲鼓作甚?”底下有人大声问道。
冯生抡胳膊重重敲打,吼道:“告状!”
“告啥子状?”
“告主家的状!”
人群轰地发出一声惊呼,有人摇头,有人叹息,这冯家父子定是疯了,好端端的又去告什么状,即便告状,又在这里敲鼓召集乡民作甚?莫不是想让全乡人见识他们的不怕死?
冯老见乡民大部已到,底下人头攒动,挥手让儿子停下敲锣,他在台上一拱手:“各位父老乡亲,我有一句话憋在心里很久,今天定要说出来,希望大家伙能听上一听!”
他清了清嗓子,更清亮地说:“我们上塘乡同为榆次窦老爷的佃农,多少年为他种地劳作,不曾告过罪,怨过苦,可主家却屡屡欺辱,不是加田赋,就是辱农户,逼得多少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他顿了顿:“这些冤仇不能不报,所以,我已决定去榆次告状,底下有冤的父老兄弟,如果信得过我,便随我同去,定要申冤雪恨!”
“你疯了不成,敢和主家作对!”有人高呼道。
冯老挺起了胸膛:“我不是疯,我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因为我不怕,你们也不要怕!”他指着高顺,虔敬地说,“这位将军,他能帮咱们告状!”
无数的目光从不同的地方汇聚而来,不约而同地落在高顺身上,他们都在想,这个矮矮的黑冬瓜?他有什么通天本领,居然敢和豪门望族对抗,莫非是逗他们这些泥腿子玩笑?
高顺正要说话,底下一人厉声喝道:“冯家父子,你好大胆子,敢敲鼓聚民,煽动百姓告状!”
那人一面怒斥一面登上土台,原来是乡里三老,他挑了目光睃了一眼高顺:“还有你,你是谁,竟敢挑唆事端,想造反吗?”
高顺冷冷地说:“民有冤则当讼狱,不得其讼,则该劝其讼状,何来挑唆事端,又何来造反一说?”
“民有冤无冤与你何干?容不得你在这里多管闲事,你是个什么东西,区区游侠,胆敢在这里猖狂,还不快给我滚!”那三老叉腰怒视,大有将高顺推下台的趋势。
高顺默然不语,冷冷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还不给我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那三老颐指气使,丝毫不把高顺放在眼里。
张辽剑眉一挑,一巴掌甩在那三老的脸上:“汝为三老,当以率众为善,更知三德五事者也,如今却仗势欺人,对豪强谄媚吮痣,为祸乡里,该当何罪?”
张辽那一巴掌用尽全力,直接将那三老扇飞在地。
“呕……”那三老吐出一口脓血,那口脓血里掺杂着几粒白惨惨的槽牙,他似乎不太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你竟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张辽冷冷一笑:“打便是打了,你又如何?”
“好啊……”那三老爬起身来,朝下面的吼道:“来人,给我打,打死算老夫的。”
张辽瞳孔一缩:“你在找死?”
那三老回过头来,冷笑连连:“谁敢杀我?”
回答他的一声利剑出鞘的声音,而后寒光一闪,颈血四溅。
那三老捂着喉咙倒在地上,双腿不停地抽搐,眼看是活不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