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做什么,你们好大胆子!”窦樟一面被押进堂来,一面梗着脖子嚎叫。
他刚在家和姬妾颠鸾倒凤,尚不知天地为何物时,忽然一群带甲士兵闯入家中,不由分说,扭了他的手臂就走。
府里的家丁出来拦截,都被这帮如狼似虎的甲士杀得曝尸横陈,这些甲士毫不留情,出手就照死里砍,窦府的家丁哪里是对手。
在杀了十几个人后,窦府的家丁鸟作兽散,眼睁睁看着他们将窦樟带离窦府,此刻满府里正哭天抢地,还以为来的是响马。
“窦樟!”高顺在堂上冷冷地喝道。
窦樟还在奋力挣扎,他撇了一眼堂上的高顺,扯了声音骂道:“你敢抓我,好大的狗胆,也不看看我是谁!”
他实在想不明白,在榆次这个地界,居然有人敢和他作对。
高顺沉凝声音:“尔为人犯,押到公廨,不知认罪,兀自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他一拍惊堂木,“跪下!”
窦樟挣得青筋爆胀:“你是何人?我为什么给你下跪!”
张辽过去一脚踢在他后膝上,痛得他呼喊连天,两个甲士一摁,逼得他双膝落地,跪了个结结实实。
高顺将讼状一抖:“窦樟,榆次百姓呈状告你,今特提你上堂对质!”
“告我?我犯了什么罪?”
高顺唇角斜起一丝冷笑,看着那讼状说:“告你不遵农令,擅加田赋,欺凌妇女,勾结贪墨,置若罔令。”
窦樟听着这一连串的罪名,急声大喊道:“这是诬告,这是他们诬告!”
张辽在旁冷笑:“诬告?怎见得是诬告?”
“无凭无据,栽赃陷害,就是诬告!”窦樟顶着声音说:“还有你们,你们凭什么拿我。”
张辽仰头一笑,指着堂下跪成一片的人群:“无凭无据,你睁开眼睛看看,这堂上堂下站的是谁,他们都是被你逼得家破人亡的农户,他们不是凭据么?如果他们不是,谁又是?”
“还有!”张辽欺身上前,揪着窦樟的发鬓:“至于为什么拿你,待会便知”
声色俱厉的喝问让窦樟的背脊寒气直冒,他哪里真的敢去看那些农民?
偶尔眼神一撞,便感觉到那透骨的仇恨,但他不想服软,仍然硬气地说:“他们、他们栽赃!”
令箭重重一拍案,高顺凛声道:“好个栽赃,莫非这许多农户都齐了心栽赃你?一人,两人,十人,百人栽赃不成?”
“我……”窦樟被这尖刻的逼问封住了口,他们急忙朝县令搬去求救的信号。
县令咽了一口唾液,禀报道:“这位将军,仅凭百姓们的片面之词就妄断窦公有罪,这似乎不太合理吧?”
高顺撇了一眼县令,喝道:“来人,将此人的进贤冠摘了!”
县令被吓得连连后退,他不可思议地指着高顺:“你,你竟敢如此,我乃举孝廉……”
“就你这德行,也敢自称孝廉?”张辽一把揪住他,狠狠地甩在地上,那县令一踉跄,直接扑到在公堂,头上的进贤冠滚落在地。
早有甲士捧了进贤冠,恭敬地放在高顺审案的桌案上。
高顺的目光回到窦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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