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要去住宿的城镇里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林宗寿的,林宗寿的财产比全城人加起来的还多,林宗寿碰过的女人比别人看到的还多。十个人中,至少有六个人身上的衣服是从林宗寿绸缎庄买来的,吃的米也是从林宗寿米店里买来的。你随便走到哪里,脚下踩着的都可能是林宗寿的地,随便看到哪个女人,都可能是林宗寿碰过的。在这里,这个城镇周围你无论做什么事,都免不了要和林宗寿沾上点关系。
老板娘之所以不怕他,因为,林宗寿有个秘密,也是结婚后才发现的秘密。也是老板娘想掐死他的秘密。
但是,此时要是李天一在的话,那就一眼会认出来,他就是雇佣李天一那个带着斗笠沙面罩的老者身边的那个侍候在身边的年轻人。不过可惜李天一不在,此时正在大吃特吃。因为,从老板娘进入夜秋寒的屋子开始,他就在夜秋寒对面那个自己住的木屋里盯着。生怕来个刺客什么的。所以早饭没吃,因为老板娘来的太早。这到日头有点偏下午了才吃上中午饭了。早就饿坏了。
“以后,不要傻乎乎的在那等。你饿了,可以先吃饭。就是离不开也可以叫到自己屋里吃。还有,你去查一下,这个赌坊的老板娘的丈夫是谁?”夜秋寒若无其事的说道。
“知道了。”李天一知道什么时候,唠叨。什么时候闭嘴。
晚上,吃饭前,李天一,就把打听到的消息写成几张纸,给了,夜秋寒。夜秋寒一边吃饭一边看着。不时的皱一下眉。看着,看着乐了。自言自语道:“不是善类。”
“是的,少爷,我就奇怪了。这样一个人,活得还挺滋润。最关键的是,实际情况好像没有表面上了解到的那么富有。”李天一道。
“你吃完饭,晚上没事,早点睡觉。明天一早你就回到有‘紫金盟’的城镇。然后,联系司空朗月的事交给‘紫金盟’去联系。让他到那个城镇上探听清楚。同时在紫金商社,搬几坛子波斯葡萄酒,运回来。我也好说你是去帮我买酒去了。至于剩下来的让司空朗月去查。你就负责把司空朗月查到东西,交给我就行了。”夜秋寒道。
“是的,少爷。那我回屋了。”李天一道。
“吃饱了,就去睡吧。我今晚,还得苦战啊。”夜秋寒道。
李天一‘噗呲’一下乐了,赶紧就跑出了赌坊专门供给客人用餐的酒楼雅间。夜秋寒也不在意。除了第二天李天一走了,让老板娘有些紧张外。不过当晚上回来时,带回那几坛葡萄美酒,也就不紧张了。一切正常。恢复了生如夏花之绚烂般的生活。不过,只是老板娘每天的第二天都会整天的腰酸背痛,心虚气短。好像晚上干了多重的体力活早晨还没休息过来一样。真是又爱又怕,每天咬牙坚持。心说那个死鬼找人怎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老娘就散架子了。唉,要是当初嫁给这个冤家该多好。但是,现在想离开也离不开了。离开那个死鬼,没问题。但是离不开那死鬼的主人的势力范围。还是个死。就是再富有,也没有那个死鬼的主人富有。有时闲下来,老板娘就是这样心不在焉的想着。谁都发现老板娘老走神。当然夜秋寒也知道。但就是不吭声,让老板娘自己说。可是,这个女人总是含含糊糊想说,又不敢说。不敢说又想说。
老板娘在这犹犹豫豫,但是城镇里的司空朗月与李天一却没犹豫。每次都是天要黑,城门要关闭的时候有一辆马车,要出城。每次都是每人五十两纹银的给每一位看城门的官军。所以大家都习惯了。每到天快黑就盼着这两车。官军大家心照不宣。每次都是这班岗。每天同样的时辰,同样的马车。同样的人。同样的过路银子。就这样连续不断地持续了半个多月。十几天的样子。每个官兵的腰包鼓了。今年能过上一个好年。大家都这么想。
而这半个多月以来。老板娘是让夜秋寒懂得了女人的好处,但是她人却瘦了一圈。眼圈黑黑的。走路如风飘。见到夜秋寒就是躲。而夜秋寒,已经赢了二百多万两银子了。老板娘心急如焚。那个死鬼就是不会来。眼见客人越来越少,再不回来他就走了。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终于,该走的人都走了,就剩下夜秋寒这一位公子哥了。想留也留不住了。就这样老板娘还是什么也没说,夜秋寒心里长叹一声。最后,装作依依惜别的样子上了车。并告诉她。明年他还来。才由李天一驾着马车离开了这个黑赌坊。
就在夜秋寒走后的第三天晚上,林宗寿带着二十几个人,回来了。责怪老板娘没有把人留住。老板娘火了,指着自己的脸说道,你看看我现在的鬼样子。如果再不走,我就真变成鬼了。我想留,但是身体实在吃不消了。不过还好他说他明年还来。今年跑了,明年连本带利收回,老板娘说着说着最后开始咬牙切齿的道。可是心里却又说不出道不明的朦朦胧胧的感觉。林宗寿这才仔细看老板娘的脸。一下子‘噗呲’乐出来。真是人不人,鬼不鬼。心里说不出的解气。
不过,总算告一段落。赌坊也没人了。那就只有关门,留下几个下人。看着,打扫之外剩下的人搬回城里。因为要过年了。可是回到家,这夫妻俩加上那来的二十几个人都傻了。这这这还是以前来过的林家吗?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了。不过也不完全是。那些赝品古玩字画,花盆摆设没有搬走。剩下值钱的一扫而光。林宗寿赶紧奔向密室。接着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密室空空如也。给主人存的一年钱财就这样没了?那二十几个人一看不好,就赶紧往四门追出去。他们的任务就是顺便要把今年的收成运回去。不过怎么打听,就是没人知道谁把林家搬空了。如同搬家哪得多大的车队啊?可是,每个守门的士兵都是脑袋摇的如同小孩的波浪鼓。表示没看见车队。就是看见那辆马车的也不是车队。上面问车队。不是马车。所以,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说。傻子才说,对,傻子才说。你不是傻子,我不是傻子,大家都不是傻子,所以,谁都不说。上面问的是车队你说马车。这不是给上官添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