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开始大家都担心树上的果子会被吃完,但后来竟惊喜地发现:这棵桃树每一天都会长出新鲜的果子,而且硕果累累不绝,像取之不尽的宝藏一样。
为了感激这棵宝树,同时也为了保护它,让她继续生产出救命的良药,云州的人们不仅为他修建了庙宇,更是尊称它为桃神娘娘,就连上面结的果子也被神化为佛圣果。
再后来,人们发现可以将佛圣果炼制成药丸,再配上兽血以保持它的新鲜,这样一来,人们服食起来就方便多了,这药丸就是现在的佛圣丸。
一阵风准时吹来,南木霖终于有了困意,便乖乖回屋去睡了。
此刻,还有一人也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刚才的那阵风吹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花白胡子高高掀起,但没有给他带来疲倦。
此人,正是百邪长老。
百邪长老如今已是七十高龄,光是守护神庙就守了五十多年,这五十多年给他带来的不只是别人的恭敬,还有无人可以陪伴的孤寂,因此日观云、夜观星成了他唯一的乐趣。
而恰恰是这一乐趣,让他看到了别人没有看到的光景。
在他眼里,时光这条河并没有沿着直线游走,而是在一个圆环里打转,因为每一天,太阳何时升起、何时高照、何时西斜、何时下落都在精确无误的地循环进行着。
所以今天和昨天相比,没有任何变化,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一切其实都定格在很久之前的一个暑热天里。
在这样的旋涡里生活得久了,百邪长老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囚笼里一样。
“怎么还没睡?”南木江回家后,发现乌娜还静静地坐在阿霖的床边,急忙走过去,将双手轻轻搭在她的双肩上问道。
感受到丈夫手里的温度,乌娜迅速转过身,将整个上半身一下子贴进南木江的怀里。
“你怎么了?是不是阿霖又开始疼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他还这么小,不应该承受这些。”说到这里,乌娜止不住地呜咽起来。
“你是在怪阿泰吗?”南木江生怕妻子会因此憎恨这个顽劣的侄子,于是忍不住问道。
乌娜一听急了起来,赶紧抬起头望着南木江的眼睛说:“我怎么会怪他,他也还是一个孩子,更何况,他还是我们的侄子!”
“不是就好,是我多心了,我道歉。”
听到他温和地致歉,乌娜舒心多了,娇嗔地又将头埋了回去,柔声道:“我知道你为了我们的这个家忍受了许多许多,阿泰是你悉心调教出来的,你对他寄予厚望,我也一样,我永远都支持你的决定!”
南木江被妻子的话感动不已,下一秒便抬起手抱住乌娜的后脑,两个人影在蜡烛的微光中被衬得十分和谐。
在南木江面前,乌娜经常会忘记自己只是一个低下的平姓族,但一个人的血统是确凿无疑的,所以每当她回想起来的时候,内心总会有些惴惴不安,甚至有时侯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十分贪婪的人。
想当年,南木江最先遇到的并不是她,而是北灵琴。
当时在她眼里,他们两个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无论是论出身还是志向,二人都十分匹配。
可惜后来造化弄人,他们之间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分歧,而且彼此都不愿意退让一步,结果一对璧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兜兜转转过了一段时间后,南木江因一次事故为了保住乌娜的名声,毅然决心娶乌娜为妻,并且和她生下了南木霖。
错过了就只能逼着自己接受现实,北灵琴对此事释怀后,不仅主动和南木江以及乌娜成了挚友,而且三人相处的非常愉快。
这些年以来,北灵琴一直热衷于自身的修炼,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了银州的大族长接班人,只不过从那时候起,她就再也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