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在喃喃自语,南木霖将耳朵近凑过去,才听见他用颤抖的嗓音说道:“这云州——从来都不是我们的云州!”
这话是什么意思?南木霖蹲在地上听得满头雾水,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两个壮汉抬走。
解散后,脑海里还回荡着阿奇大哥最后说的那句话,想起他当时无助绝望的神情,南木霖走着走着,感觉脚步都变得有些沉重,心事重重的他一直没发觉,南木翔一直跟在他身后。
看着南木霖心不在焉的背影,想来他肯定还在为刚刚的那一记拳头生气,南木翔心里内疚不已,不管怎么说,他可是自己唯一的朋友。
就这样跟了一会儿,南木翔最终鼓足勇气上前去向南木霖道歉。
“阿霖,你的鼻子还好吧?”南木翔用自己的肩头敲了敲他的,语调从不久前的怒火中烧变回原来的沉静温和。
南木霖从伤感中回过神来,转而被南木翔满脸的诚恳所打动。
这才是自己从小到大所认识的南木翔,感觉轻松了许多,他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膀,“没事!还好鼻子没被打歪,只是流了些鼻血,不过擦干就行。”
南木霖说的是轻飘飘,伤疤未好就忘了疼,不过他气是没生,但却很好奇,因为这是第一次见到南木翔对自己发火的样子。
“阿翔,你刚才在分组的时候为什么不想和我一组?我们不是一直都是最好的兄弟吗?”
“我们一直都是最好的兄弟,只是——”南木翔无法接着说出真正的原因,以他孤僻的个性,实在很难说出让人羞涩的话。
南木霖本来注视着他等回答,但见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便不忍心再为难他,反正有他前面那句话就够了。
这时,和南木奇他们一起修炼鸣拳的两位师兄正好从南木霖和南木翔身边经过,而且正聊天聊得十分入神,以至于没注意到这两个小师弟。
从两人的话语中,南木霖和南木翔还听到了南木奇的名字,
“阿奇这次倒大霉了,被打成那样,也不知要修养到什么时候才能下地。”
“我估计得等很长一段时间——”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来听听!”
“我和阿奇都是五郡的,他家里只有一位年迈的老奶奶,而且体弱多病,常年卧在病榻,家里的生计一直都是靠周围亲戚的接济,他根本请不起郎中为他治病。”
“听你这么说,想不到他平时看着挺风光,家境竟贫寒至此,如果没钱看病的话,确实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康复。”
“能康复还算是好的,就怕——”
“你怎么又在打哑谜?拜托你一次说完好吗!”
“要是久拖病情变得严重了,说不定还会变成残疾,我家里的一位叔叔就是这样,现在他无论到哪儿都要靠轮椅帮忙。”
“我滴天,你还是不要再说了,越听越觉得心慌,念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们叫上几个人去看看他吧。”
“要叫你去叫,阿江师父说了,晋级不报是重罪,阿奇他这是在罚过,我敢打包票,没人会愿意陪你去。”
等他们二人走远后,南木霖和南木翔面无表情地对视一眼。
想来刚才那两人并不是胡乱说说而已,他们从来不知道,只是挨一顿板子还能变得半身不遂,
“阿翔,你说阿奇大哥真的会残废吗?”南木霖忧心地问南木翔。
南木翔脑海中也没有答案,“不要瞎想,阿霖!只要能请到看病的郎中去医治阿奇大哥,说不定他很快就会痊愈。”
想不到这个时候,南木翔比南木霖要镇静一些。
“你说的对!那我们就帮阿奇大哥请个郎中吧。”南木霖两眼灵光一闪,恨不得立刻行动起来。
可是当他一转头,却对上南木翔无惊无喜的眼神,似乎在说这个想法不切实际,
“怎么啦,阿翔?”
只见南木翔用双手拍了拍腰间的口袋,然后一脸无奈地向南木霖摊开双臂。
尽管没说一句话,但看到他两只光秃秃的手掌,南木霖立马明白过来,他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口袋,发现里面也是空荡荡的,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