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装修的活儿都能按时完工,所以我的工资还是很可观的。
十六岁的我,把存下来的一万多块钱全部存到卡里,只盼着快点存够两万,回村子买一间旧屋子,把孙沫接过去一起住。
可谁知也就在十六岁,我生日的那一天,出了大事。
那天包工头的弟弟,也就是我当时的老板,他接到一家大户的订单,要在早上十点之前去大户人家的别墅里装二十几个轨道灯,除此之外还要在院子里布置是个投射灯,说是那家大户老板要为儿子办生日派对用。
我当时好羡慕,因为那天也是我的生日,从小,我爸妈就不怎么重视我,从来不给我过生日,每次姐姐过生日,我都好羡慕,因为那天有蛋糕可以吃。
而直到现在,我生日的当天,却还要去给别人家装灯。
我带着两个工人去了那家大户家,筒灯什么的都是货车提前送过去的,我们去只负责安装,进那家大户的门,我们连大户的主人都没见到,接我们进去的是一个大婶,听她说,她是那里管事的。
我们跟着她进去后,她就告诉我们安装的地方。
我跟那两个工人说了,这家大户要我们在十点之前搞好,为了抢速度,只好一个人负责装室内的,另一个人负责装外面的,我负责从旁协助,这样效率也高一些。
那两个工人听了,便开始干活,我则在旁边帮忙递东西。
我们干了一会,外边送蛋糕的来了,那蛋糕很大,足足有五层,蛋糕送进来后从我们旁边用推车推了过去,去了厨房。
我看着蛋糕,咽了咽口水,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蛋糕,姐姐过生日吃的蛋糕只有一层,而且不是很大,直径和篮球差不多吧。而现在,大户人家的蛋糕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那蛋糕最下面一层足足有张开手环抱起来那么大了,这是我做梦都没想过的。
之后又陆陆续续来了送酒的,送烟的,但我都没有在意了,我想的只是早点把活干完走人。
“生日快乐。”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传来。
我转身看了看她,只见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婶,她穿的很阔,拎的包都是鳄鱼皮的。
我诧异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今天过生日的。
“这是送你的礼物。”她说着递给我一个用闪亮反光的纸包好的盒子,我接过后,她又上下打量了我一遍说,“和你爸真像啊。”
“什么?”我诧异道,心想她难道见过我爸?
难道她认识我?
我刚想追问,她却被一个中年女子喊走了,两人立刻寒暄起来。
我不好意思打断她们的对话,只好继续干活,把那个闪亮反光纸包装的礼物放到工具箱里去了,我打算干完活再去问她。
等灯全部装好后,那两个工人提着工具箱先走了,而我则要等大户家管事的人签了单子给钱才能走。
我等啊等,却一直没见到之前带我们进来的那个管事的大婶,而时间也已经到中午了,进来参加派对的人越来越多,直到差不多到齐了,外面的灯全部亮了起来,在林荫下格外耀眼。
之后就响起生日快乐的歌,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穿着昂贵的衣服直接从院子那边走了进来。
我从屋内的窗户往外面看,只见已经被拖到外面的蛋糕侧面上写着,祝:保国东十六岁生日快乐。
我暗叹,他竟然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真是巧了。
那个保国东走到蛋糕前,宾客立刻众星捧月围了过去。
我看不下去,便找了个沙发坐下,打算等会儿再找管事的签字。
谁知,没过一会,几个保安就冲了过来,嘴里还喊着,就是他!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但他们却一点都不手下留情,把我往一个屋子里拉。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路过,看见保安拉我,便问,“怎么回事?”
“保总,抓住一个小偷。”一个保安说。
“小偷?”保总问。
“嗯,保总,您看怎么处理?”保安问。
“你们看着办吧。”保总说完,便走了。
我见状立刻大喊,“我不是小偷,我不是小偷!”
那几个保安把我关进去后,立刻对我拳打脚踢,“把东西拿出来!”
“我没偷东西!”我抱着头大喊。
谁知我越是这样,他们打的越凶,直到打到我不再吭声,他们才停手。
他们把我的上衣脱了还不够,最后连短裤都脱了,他们没找到东西,才放开我。
我本以为这样事情就结束了,我的清白也证明了,可谁知,之前给我闪亮反光纸包着礼物的大婶进来了,她竟然指着我说,是我拿了那东西,说东西就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