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Δ┡.m
朱厚照忍受着狭长的银针在自己皮肉穿插过程中给自己带来的痛苦。
默默的堂之上的臣子们市集上贩夫走卒一样的争吵。
忽然感觉到了几分不值,这就是自己忍着痛苦,也要去听的朝中大事吗?
如果每日里早朝都是听这种没有意义的争吵,自己宁愿天天不上早朝。
不过,既然坐在这里,就没有半路退出的道理。
朝堂之上的臣工们,就像是街上斗殴的泼皮,你骂我我骂你也就算了,心情不爽了,还会吐两口唾沫到对方的身上。
御史们跪在地上,将地板磕的咚咚作响,嘴里全都是因为萧敬擅自收取秋税,导致百姓受灾的言论。
萧敬也不甘落后,率领自己的声援,还击朝中不少大臣,说他们有意扰乱朝中秩序,暗自驱赶流民入京师。
御史们声泪俱下,萧敬也跪在一边,满腹委屈,一副,任你处置,我绝不反对的模样。
其实这一会儿,朱厚照心里也想清楚了。萧敬他敢收取秋税,肯定是得到了父皇的肯,甚至内阁也是知道这个消息的。
不然就算是萧敬在胆大,他也不敢做这件事情。
但是这件事情,只能由自己背黑锅,牵扯出别人来,对自己反而更加不利。
其他大臣们却认准了皇上不在,太子不喜欢萧敬这个节骨眼上,想要通过攻击萧敬,将户部的权利要回来。
朱厚照的表情越来越冷,扫荡着朝堂之上的每一个角落。
对于父皇面对的朝局,终于有了一个清晰的了解。
这就是一群只知道内斗,不干一点实事而的渣滓群体。
父皇意图收回大权是完全对的,若是让这群战斗士,掌握朝局几十年,那还不得整的大明乌烟瘴气,党争四起。
只是贸然接手监国,朱厚照也有些迷茫,不知道此时,自己该如何打破这个僵局。
户部提前收取商税事件,是朱厚照监国开始,遇到的第一个大麻烦。
在这尴尬的僵持中,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闯入金殿,在朱厚照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
朱厚照大吃一惊道:“他回来了?先带下去,等本宫散朝再说。”
小宦官领取了旨意,刚准备退下。
走了没有两步,朱厚照忽然开腔道:“事情分紧急前后,既然他回来了,那么就让他进殿,这件事情想必比秋税更严重。”
听了朱厚照的话,重臣都疑惑起来,什么事情比秋税更严重?
没过多久,只见王守仁穿着青色的官袍,头戴乌纱帽,身后跟着一个瞎了眼睛的武官,武官身边还站着个粗野的女人。
在朝臣的好奇目光的注视下,走了金銮殿。
对于这奇怪的三人组合,众人都充满了好奇,要知道日常的朝会都是四品官员,大家基本上都是绯红色,或者就是一大排紫袍,这小七品怎么冒冒失失的上了金殿。
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王守仁神情淡然的走了进来,他身后的二人则比较拘谨,至于那个粗野的女人早就被朝堂的辉煌磅礴之气,吓得腿脚软。
“臣,昌平县知县王守仁,叩见太子殿下。”
在场的所有人中,最为震惊的当属吏部右侍郎王鳌了,昌平县告破,王鳌一度以为王守仁以身殉国了。
为了这件事情,自己的老夫人整日以泪洗面。
今日王守仁忽然出现,王鳌忽然感觉自己整个人的血液都开始加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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