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时不时来看一下在静坐的张远,就是那个看墓林的老头。
老头很不明白,一个如此年少的少年,为何在这里不走,夜也深,胆小的人都不敢进来。
这少年倒好,整个人仿佛痴痴呆呆的,一动不动坐着,老头想走过去,安慰几声,说一些什么人死不能复活,节哀顺变的话,再把他劝回去,毕竟呆在这里,夜冷易染风寒,谁知,还没有走过去,这少年居然呵呵的傻笑起来。
听起来怎么感觉,都觉得笑得瑟人,老头摇了摇头,暗自叹息:“疯了,疯了。。”转身回去,不再理这个不停傻笑的张远。
世人皆可笑,难有清醒者。
张远在笑,他的心在哭,对着李天王的墓碑在哭。
从小有什么话,都是和这个老人一无巨细的聊,基本上李天王是张远的一个忠实听众。
现在这个听众不在了,张远觉得自己很多话没有说,李天王就走了,说白了,就是张远一下子很难接受李天王逝世。
老爹活得在自己的心灵困境,老道仿佛在对张远隐藏一个惊天秘密,陈振南和龙见云都在尘世中难以挣脱权欲诱惑。
对于张远来讲,唯一的清醒者,李天王不在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今后的生活。
摸了摸李天王的照片,借着星辰微光,张远神情很平静,轻声笑语说道:“人总有分别,但您这样走,是让我心难安,现在我就在这里,陪您七天。”
“七天之后,我就到小城去,我要找我的师傅问个事,顺便看看我老爹过得怎么样,他愿不愿意到京城生活,说实在,我有很多疑问,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
“现在也不好再和您唠叨,怕您听了会着急,算了,还是不说这些无聊的事了”
“嫣然姐这几天哭晕了,在医院,龙玉表姐在陪着,我都没脸见她,今后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喃喃自语到这里,张远神情苦涩。
静悄悄的夜,就这样,张远一个人自言自语,在墓林中,一会儿和李天王说话,一会儿跑到爷爷奶奶坟前,聊上几句,在到自己母亲坟上哭几声。
张远一个晚上很忙,都没得休息,直到天色大白,才昏昏沉沉的眯了一会。
墓园守墓人,那个老头,来了一次,给张远送来一碗稀饭,看到张远眼睛红肿,轻轻一叹,“哭伤自个,死的人也活不过来,还不如好好活着,让死者也死得安心。。”
话很平常,但很有道理,张远情绪稍微松了少许。
待张远把稀饭喝完后,老头拍了拍张远的肩膀,叫他早点回去,别再呆在这里活受罪,真有孝心,就每年清明来看一下比什么都强。
然后就拿起装过稀饭的空碗,从哪里来就会哪里去。
老头走了,陈晓雨和瑞丽丝来了,她们看到张远红肿的眼瞳,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
如果陈振南不要擅自主张,把月球派来的高手私自调走,李天王也不会出意外,这事情大家都知道,现在都心照不宣,就是不想让张远和陈振南之间难堪。
作为陈振南的孙女,张远的表姐,陈晓雨本身是一个什么事都不会去在意,淡性子的人,见到张远这副模样,也不由有点难过。
“我师父来了,她要见你。”陈晓雨没有安慰张远,而是单刀直入的说明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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