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对于顔慕殇这神秘莫测的举动已经彻底接受了,所以当顔慕殇性感媚惑的倚靠在窗棂上的时候,上官凝一丝惊讶也无,直接问出了纠结了自己一整天的问题。
颜慕殇听见上官凝的话,卧蝉眼水波潋滟,竟是比女子还多了几分娇艳,宛若一株盛放的罂粟,妖娆摄人魂魄。
“为夫洗漱干净,装扮一新,披星戴月的夤夜来看你,凝儿这样说真是让为夫伤心。”
颜慕殇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上官凝浑身上下被激起了一层小疙瘩,可不得不承认,心也被这声音撩拨得如同是猫儿在抓弄一般。
“就你胡话多。”
上官凝的脸有些发热,这个男子偏生的这般妖孽,说话还这样不知收敛,虽然两世为人,上官凝却从没经历过如此让人脸红心跳的时刻。
尽管屋内烛光淡淡,光线昏暗不清,但是颜慕殇还是将上官凝脸上的红晕捕捉到了,一看到小丫头被自己的话羞红了脸,颜慕殇心情就没来由的好。
几步到了上官凝的身前,小丫头娇美的容颜近在眼前,眼婕如同蝶尾,在脸上投下一小触阴影,让整张脸更加的生动明艳。
“凝儿不喜欢为夫的胡话吗?”
上官凝闻着颜慕殇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龙延香的香气,内心既如小鹿乱撞又莫名的安宁,也许,在不知不觉中自己早已经沦陷进这个男人的温柔和霸道之中无法自拔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颜慕殇皱了皱眉头,这小丫头忒的不懂风情,难道此时此刻,这样清浅的月光,这样魅惑人心的自己,竟然都不能让小丫头心动吗?
颜慕殇没与女人打过交道,平时身边围着的尽是些愣头青,而且也都和自己一样,没摸过女人边的,女人喜欢什么,性子如何,怎样讨女人欢心,颜慕殇是一无所知。<>
原本对自己充满自信的颜慕殇,开始对自己的魅力有所怀疑了,或者是这丫头年纪还小,还不懂男欢女爱?
“殇?”
上官凝看着颜慕殇面色来回变换,目光也是一片迷离,忍不住伸出小手在颜慕殇的眼前来回晃了晃。
蓦的一下,手就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包裹其中。
“你说呢?那个王丞相不知道与魏紫炎私下里达成了什么协议,竟然打算既往不咎,如此的话,那我们前期部署的那些不都打了水漂嘛!”
颜慕殇有句实话没有说,他早就知道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设计陷害上官凝的事了,但上官凝不说他也不能贸然插手,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会放过这个女人。
以前,他顾及上官凝对这个女人还有些姐妹情分,迟迟都没有动手,不过,既然上官凝能对这个女人使了那样的计策,就证明凝儿对这女人也是死了心了。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什么最宝贵,名声!
他颜慕殇最擅长的就是打人七寸,本来他还准备了后招,没想到她的凝儿比他动作更快下手更狠。
那个古三他也了解了一番,真算的上是人渣了,原本已经是被上官府驱逐出府的,自家的小媳妇儿就是会用人,找了这么个人,二百两银子就收买了个彻底。
而且,三日前就将婚书送到了御丞司,让司冕把婚书直接送到了户部侍郎的桌案上,一切水到渠成。
“王博文难道不知王丞相和魏紫炎之间的协定吗?”
这一点上官凝也十分奇怪,能让那物儿活过来这样大的喜事,王丞相竟然会瞒着王博文吗?
看今日王博文双眼血红一片的样子,的确像是与蒋宜兰有血海深仇的样子,如果那物儿能活过来,王博文根本没有必要将事情闹成这样。<>
“这事情只有魏紫炎和王丞相两个人知道,正因如此,我们才有机可乘。”
这样不用颜慕殇再解释上官凝也能想象出来,王博文那个冲动莽撞的性子,只要有人在其耳边挑拨几句,再煽风点火一番,今日的阵仗也就不难理解了。
“倒是你这丫头,今日的这一出,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上官凝狡黠一笑,的确,她确是已经计划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却是在牧王妃上门送小礼之后她才真正的下了决心。
原本是想等几日再实施行动的,但今日的时机实在太好了,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魏紫炎就在当场,想要寻法子补救也是徒劳。
“为什么要找司冕那小子帮忙?”
“呃?”
“婚书的事情,为夫完全可以代劳的,为什么要找别的男人帮忙?”
此时的颜慕殇像极了个吃醋的小媳妇,浓墨似的眼眸波光流转,说不出的哀怨和委屈。
上官凝实在忍俊不禁,噗嗤笑出了声。
“你还笑?”
颜慕殇更加卖力的表演,上官凝也更加配合的笑的大声。
“殇,杀鸡焉用宰牛刀,你这样的好钢必须用在刀刃上,区区小事,哪里值得劳动你呢!”
上官凝面上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声音也像是搀了蜜糖,颜慕殇听了十分受用。<>
“前两日,御丞司的大牢进了贼人,此事你可听说了?”
上官凝脸上的笑容一收敛,疑惑的摇了摇头。
“我还以为姓司的那小子说与你听了呢!”
颜慕殇的口气还是酸溜溜的像是六月的杏子,只要一想到那个司冕看着自家媳妇儿的眼神,颜慕殇心里就不舒坦,可是却不得不承认,那个司冕是个正人君子,逾规逾矩的事情肯定是做不得的,但他就是心里泛酸。
上官凝也算是知道这个颜慕殇的脾气了,什么江湖闻之丧胆的逐殇楼楼主,什么神秘莫测杀人于无形的夙夜,分明就是只老狐狸,是个无赖。
“我与司大人不过点头之交,哪里及得上你我之间呢?”
上官凝准确无误的把握住了颜慕殇这个人的软肋,一戳一个准。
“闯进大牢的贼人有十余人,个个武功高强,这些人去的地方你知道是哪里吗?”
“上官鸿群的牢室?”
颜慕殇对于与上官凝的聪慧和敏锐早就见识过了,但是此时听上官凝准确无误的说出来还是惊叹了一下。
“那些贼人可是捉到了?”
上官凝早就怀疑上官鸿群的背后有人,否则他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公子,哪里能有那样的手段,而且竟然对巫蛊之术那样的熟悉。
“跑了四个,剩下的全部服毒身亡了。”
那些贼人口里都含有毒药,只待任务失败之后服毒自尽,就此来看这些贼人都是死士。
“可有什么线索?”
“只能凭这些人的长相和功夫路数判断出这些人来自北疆!”
上官凝立即就想起了那个彪悍霸道的北疆国主单素羽,此事会不会和此人有关联呢?
“北疆的国君可是已经回国了?”
颜慕殇点了点头。
“七日前就已经启程,凝儿是怀疑这些贼人是单素羽派出来的?”
山官凝摇摇头,她不敢确定,只是隐隐约约的猜测。
她记得素依说过,整个天和大陆,巫蛊之术最厉害的就属北疆,而人偶蛊、噬魂蛊和绝情蛊是北疆排在前三名的蛊毒,但凡这些高深复杂的蛊毒之术都是秘传的,即只传嫡传弟子或亲生子嗣。
但,不管是哪一种,上官鸿群会使用这个人偶蛊都是十分古怪的!
“逐殇楼之前曾经调查过秦氏的底细,这个秦氏并非是秦家的亲生女儿,而是秦家受人所托代为抚养的,但不知为何,一直到秦氏十五岁,当初的托付之人都没有再出现,直到秦氏阴差阳错的进了上官府。”
“阴差阳错?”
秦氏不是因为家里遭遇水灾,自卖为奴的嘛,怎么会是阴差阳错?
“的确,据当时的探子回报,秦氏原本是要卖身进一个染织坊做绣娘的,却不知为何就在那个染织坊老板进到牙行选人的时候,秦氏的身份文牒突然失踪了,没有身份文牒是没人敢买卖的。”
身份文牒是一个人立身于世的根本,没了这个东西,莫说衣食住行受限制,就是食盐都买不到,秦氏那样一个谨慎的人,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弄丢吗?
“两日后,上官府的管事到牙行选丫头,原本一起待选的十几个丫头,脸上竟然都生了疹子,密密麻麻的自然不能见人,上官府不知为何着急用人,于是就选了秦氏,蹊跷的是,原本失踪的身份文牒竟然奇迹般的又出现在了秦氏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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