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张合同只是订购了鳗鱼一万斤,而不是原來那张的十万斤。四个零,一万斤鳗鱼,这个还靠点谱。
可是依旧有疑问,他们怎么会到顺心这个小鱼挡來进货?老头昨天出去了,现在怎么还沒回來,打电话他也不接?而且看合同日期明显是昨天晚的,老头出了什么事情?
“剑雄老爹在那里?他怎么会跟你们签订合同?”水边继续追问他们。
“你们家老爹好得很,昨天可是喝了好多的花、酒,高兴坏了,估计现在还睡在美人的被窝里呢!”小园他们猥琐的张着大嘴大笑起來,那样子欠揍极了。
喝花、酒喝醉了沒回家。老太太沒有一点意外,水边却轻轻摇了摇头。
这国的风俗习惯,水边很多都能适应接受,但是就是这一点她却怎么也接受不了。
剑雄老爹是个典型的国男人,他自然会经常去这些地方去游玩,喝酒什么的。国的女人却从來不管这些事情,甚至还会鼓励男人们去这种温柔乡玩乐。
阿初老妈是传统的国女,温柔贤淑,逆來顺受,当然也不会阻挡老爹去这些地方。
眼前的这个合同,就是老爹在昨晚上喝花、酒的时候签订的,还沒來得急告诉阿初老妈她们。而且很有可能是被人灌醉了以后签订的。
“你们把剑雄老爹灌醉了,让他签订的合同?”水边盯着小园这群人,声音冷厉。
“是又怎么样啊,这个合同可是真真儿的,一点沒作假。”小园拿着那张合同炫耀地对着她们哗啦啦的抖动着纸页。
“怎么样,履行合同吧,离中午十二点可就俩小时不到了。到时候交不出货物,你们几个就给我们乖乖的净身出户!”小园眼凶光,恶狠狠地说,鼻子都狰狞的拧起來。
“是啊,现在都沒有货物,你们还不得乖乖的滚蛋啊,”那群老板们一起哄堂大笑起來。
他们这些鱼档的老板们算计了这老夫家的鱼档好多年了,今天终于要得逞了。虽然这其中废了不少的周折,可是还是要成功了。他们怎么能不高兴啊。
“水边,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我们哪里有这么多的新鲜鳗鱼啊?交不出货,这店铺不就完了吗。剑雄啊,剑雄啊,你怎么还不回來啊。”老太太在这群老板的强势打压下,终于忍不住了,捂住脸呜呜痛哭起來,泪水哗哗的从枯瘦的手指缝隙里流了出來。
“阿姆别哭,会有办法的。这不是离中午十二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吗?”水边轻轻拍了拍抱住她痛哭的老太太后背安慰道。
却暗自叹了口气,她也沒办法啊!合同上明明白白的写着鳗鱼一万斤,截止到今天中午十二点交货。
还好今天的鳗鱼沒出货呢,可是也只有下一千多斤,她又不是海神,挥挥手鳗鱼就会从天上掉下來。对此她也无能为力。
“阿姆,库房里还有一千多斤鳗鱼,还差八千多斤。剩下的要我们自己想办法了。”坐以待毙可不是水边的格,她决定还是要搏上一搏。
“八千斤啊,短短俩小时不到上哪凑去啊?”老太太生软弱这个时候已经不抱希望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得很凄惨。
“阿姆不要放弃,老爹还沒回來,事情还有转机。不到最后一刻我们决不轻言放弃。我们一定行的!库房里沒有我们可以管其他鱼档去借,去买。这里不是只有他们几家鱼档的。”水边开导她。
“好,就向其他和我们关系还好的鱼档借,买!”老太太在水边的开导下,擦擦眼泪,重新打起精神接着,打电话,亲自到其他鱼档去拜访、交涉紧张而又繁忙的工作开始了。
这个渔业批发市场很大,起码有上百商家,不止小园他们这几家鱼档。小园他们平时狠厉毒辣,象条恶狗,见人就要汪汪咬两口。做事总是不给人留余地,这么多年得罪了不少的人。
在批发市场也有很多看他们不顺眼的人。这个时候,顺心鱼档向他们求援,或多或少的都有人会支援一些。
不多时,已经有了几家鱼档陆续将鳗鱼拉來。算了算,也有个三千斤左右可是再等下去,却沒有人來送鳗鱼了。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很多鱼档已经将货物卖了或者订了出去,还有的鱼档却惧怕小园他们,不肯将鳗鱼卖给顺心。
时间过得飞快,距离中午十二点还差半个小时了,可是顺心鱼档的鳗鱼还只是不到五千斤,剩下的五千多久鳗鱼还沒有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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