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姑娘,年龄与自己相差不大,雪白柔荑一手扶着下巴,一手端着茶杯。将那茶杯在手里转了两圈,看着那向食客搭话的青衫女子,摇了摇头。
“这酒楼如此荒淫无度,居然还能有如此多的人来这吃食,也不觉着恶心。”说完这话,周围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这姑娘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真不怕那王掌柜叫人将她打出去。”
“哈哈哈,现在的年轻人,自学两招便觉得天下无敌。”
不一会,人群里一个七,八尺的大汉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几道刀疤,穿着马甲,手上捏的指骨噼啪作响,一脸淫笑的看着面前喝茶的姑娘。
展宜年认得这人,这人叫作王海,是石山村出了名的地痞,由于耍的一手好刀,加上自负傲慢,便给自己取了一个‘乱马刀’的称号,方圆几百里都知道其恶名,据说早些时候无意得到了一位入渊前辈的传承,现在已经入了九境的修为,达到了入渊七等,虽然淫邪贪财,见血为乐,一言不合便要杀人全家,被村里人唾弃,但是实力却是不容小觑。
那王金福用了不知怎得手段,将这尊煞星请到了风月楼当作护卫。这几年也没人敢掀起什么波澜。
“姑娘如此无聊,不如与哥哥一起,去楼上好生快活一下?”
周围开始一片哄笑,来这风月楼里的人,不是地痞流氓便是世家子弟,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只要不关自己的事,便与自己无关,就当作看戏也好。
展宜年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这姑娘身上的气质就与周围之人不相众和,倒是在那祝静程身上才见识过这等气质。
王海说完这话,便两只手作抓握状,看着眼前姑娘胸前的饱满,扑了上去
这一扑不要紧,一瞬间,周围的大伙都惊掉了下巴,展宜年更是没拿稳手里的烧鸡,掉在了地上,发出“咚”的声音。
可发出这响声的,可不是烧鸡,只见王海的头,整个被一齐斩断,掉在木制的地板上,滚了两圈,表情还与之前一般,便死了个透。鲜血喷了一丈多高,王海的头还长着嘴,瞪着眼睛,看着周围痴呆的人群。那身子僵了一会儿,也沉声的倒在了地板上。
那入渊七等的七尺大汉,一个呼吸不到,便死在了眼前这位姑娘的剑下。
那姑娘潇洒的甩了甩剑上的鲜血,走到邻桌前,拿起那坛‘翠映红’便倒在了剑上。仿佛王海的血就是脏了那剑一般。
“那衣服,好像,像是。。。境重山府的道服”
不知道何许人忽然说了一句,周围都鸦雀无声起来。
境重山府是何等势力,作为天底下出名的大道宗门,虽然是四大书院之首,但是武功造诣也十分深厚,掌院武临昌不仅是武功神威在这天下里屈指可数,其书通造诣也是数一数二。甚至连几大王朝的圣上都要给与三分薄礼。放远了说,这姑娘即算杀光这风月楼里的所有人,也不会被天下人所唾弃,反而会捧起少侠的称号。
“哼哼,狗眼倒是不算太瞎,没错,本姑娘便是境重山府二长老的亲传弟子,化紫檀。”
化紫檀一剑划出一道流光,剑身刻着密文,俨然和那祝静程的剑一样,出自锻器名门之手,紫嫣色的剑柄上还串了一束青色剑穗,青丝随着身体摆动,一缕清香飘出,混杂着酒和香气,一把将剑上的‘翠映红’甩了个透净,那酒甩了周围的人一脸,看起来十分狼狈,不过却没人敢吱声,愣是等那酒流到衣服上,打的一片湿。
“境重山府二长老?难道是那‘平鹤江南’欧阳韵?”
“好像真是。”
两位穿着华服的贵公子悄声交谈着,从衣着上来看,定是哪家的大公子,来这风月楼里潇洒。
展宜年悻悻的拿起烧鸡,准备不参与这麻烦事,反正自己就是来填个温饱,也不是来这风月楼里寻欢快,便悄悄的准备溜出去。
刚离开座位一步,一根筷子便“嗖”的一声飞了过来,插在展宜年脚前的地上,直挺挺的立着,自己刚刚要是多往前一步,那筷子就插进自己的脚里了。
“看来有个做贼心虚的浪荡子,那荒淫无乐,祸害姑娘的便是你也有一份吗?”
化紫檀使出轻功,蜻蜓点水一般踩着围观的人群便跳了过来,把人家的头上当落脚的地点,跳动起来像朵檀芸一般,片叶不沾身。三两个呼吸,便到了展宜年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展宜年一只手还拿着烧鸡,他对着烧鸡指了指。
“女侠,你见过来这荒淫无乐,祸害姑娘的人逃得时候还要带只烧鸡吗?”
化紫檀摸了摸下巴,眼睛转了转,将手背在手后,来回踱了两步,又笑眯眯的看向展宜年
“那可说不定,万一这烧鸡是你的伪装呢?”
展宜年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化紫檀还有这一出,便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嘴里憋出两个字,便涨红了脸,当了那哑巴似的。
“没话说了吧,那便是了,斩之!”说完便要拔出腰间的青紫佩剑。
“师妹,别闹了,这位道友一看便是农忙出身,肤色如此之黑,加上面色红润,丝毫不像是云雨之后的人,应该只是个普通的食客罢了。”
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位女子,穿着薄纱白衫裙,带着一顶斗笠,挂着秀色面纱,拿着佩剑。
化紫檀一看见此人,便收了架势,面色覆上阳晴,咧嘴笑着,三两步向女子跳了过去。
“师姐,你怎么来了?”
周围人听到这话,纷纷跑了出去,像是看见什么煞星似的。
化紫檀看到这个阵仗,嘟哝一声,皱着眉头道
“这些登徒子,整的师姐和杀人魔头一样。”
白裙女子嬉笑一声,轻拂了一下化紫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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