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哀家的寿诞全叫你们这帮心思诡谲的东西给毁了!莲心!带着人去俞府仔细搜查!掘地三尺也要给哀家找到古籍!先将她二人分别关到偏殿去!没有哀家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私自与她二人相见!”
太后动了怒,不愿再多待,甩袖离开了大殿。
皇帝站起身,此事事出突然,他又耽搁了许久,现下要去平复那些老臣,先将他们送出宫,以免耽误明日的早朝。
秦焕与南免将军去了殿外,几位太妃也纷纷去了偏殿休息。
这些人离开后,大殿内的众人便再也忍不住激动的心,议论声能传出寿康宫去。
罗清拉着俞式微,激动道:“她终于要遭报应了!拿着别人的诗做大不说,连诗人的名字都记不住,可见她根本不尊重人家,这么多年靠着这个才得来的虚名和荣华富贵,今日都得还回去了!”
罗清捉摸了一下,“微儿,你说我一会儿要不要把当初听见的事说出来?兴许能早些定她的罪!”
俞式微眼神一动,当即说道:“即便你不说出当年的事,只要搜到古籍,她一样逃不掉。你若是说了,让她记住,日后她若能翻身,必定不会放过你。你若是真的忍不住,私底下和太后禀告,都比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好。”
罗清觉得俞式微所言有理,听话的颔首,“好,我听你的。”
她很快便跳过了这个话题,伏在她耳畔轻声说:“不过方才好险。那个裴上善一直咄咄逼人,好在九千岁铁血手腕,几句话便指鹿为马了。”
俞式微忍俊不禁,“你竟不觉得他狼子野心?”
或许今夜之事传出去,秦焕在与他敌对的众臣之间,名声会更加狼藉。
“我兄长说了,九千岁虽然把握朝政,但并未架空皇帝。”罗清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偷听,才继续说下去:“当初的事牵扯甚广,先帝的子嗣之中,能有势力继承大统的,基本上都折了进去。当今算是临危受命,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护国的本事。”
“若不是九千岁,当初胡人来犯,内忧外患,兴许大庆会大伤元气。兄长说九千岁算不得奸臣。”
罗清捻了捻下巴,“当初我哥哥参军打仗的时候,九千岁还救过我哥哥,当初我爹可是保皇党,我家里就我哥哥一个男丁,若没有九千岁救他,我爹就无人继承衣钵了。他本能不救哥哥的,既然他救了,那必定也不是什么极恶之人。”
俞式微第一次从罗清口中听到这桩前史,她眼中多了几分温和。
“不说这个了。你的罗裙是你爹的继夫人替你做的吧?那凤凰必定有她的手笔!”
罗清听说过张氏霸占俞式微母亲陪嫁铺子的事,便一直认定张氏这个继室,不是什么好人。
俞式微想起这个,她偏过头在位子的左边摩挲了一番。
方才泼洒在地的茶水已经被擦拭干净了,但地面油亮亮的,俞式微拂了过去,心中有了数。
“怎么了?地上被抹了什么东西吗?”
俞式微轻声道:“是油。”
罗清长哦了一声,“怪不得宫女会摔倒,这中间真的有人捣鬼,你可要好好的查一查,不能让人白白算计了去!”
俞式微笑着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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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莲心带着东西回了宫,太后等人也回到了殿上。
魏画被押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