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以为俞式微在替自己出头,当即挺直了胸脯:“这位姑娘说话好生难听。姑娘的确得人情自己的身份,你才是国公府的下人!而奴家和大小姐一样,都是千岁爷的人!奴家伺候的是千岁爷,不是你们!”
“含桃!你胡说什么呢!”
远处传来一声怒喝,一个嬷嬷领着几个丫鬟快步朝这边跑了过来。
她匆匆跪下,向俞式微行礼:“老奴包月,给大小姐请安!”
“给大小姐请安——”
含桃看包妈妈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她拉着俞式微的衣摆站起来,躲在她身旁,指着包妈妈便说:“姐姐,就是她!就是她这段时间一直磋磨含桃,非但如此,她还不许含桃出门,含桃至今见不得千岁爷,无法在姐姐不在府上的时候伺候千岁爷,一定是她其中作祟!姐姐可一定要为含桃做主!”
包妈妈和一众人震惊的看着含桃。
从她的动作,再到她对俞式微的称呼,众人已经预见了含桃的下场。
包妈妈悔极了,她怎么就一时不察,让这个家伙逃出来了!
包妈妈知道自己届时在千岁爷那里,也逃不得一顿责罚,而这都是含桃这蠢货所起。
包妈妈干脆什么也不说了,就安静的看着含桃作死。
俞式微也回过味儿来了,原来这个含桃,一直以为自己和她一样,才会有如今的举动。
她当然有被贬低、被冒犯的怒火,她在含桃身上看见了以前那些女人的影子,这更让她怒火中烧,不过,她打算给这个蠢女人最后一次机会,就像当初一样。
她假装开玩笑的问她:“你可有想过,你之所以被抬到西侧院,被磋磨,不允许见到秦焕。其实都是我所为呢?”
拉着她衣袖的含桃神情一怔,指尖不由得松开。
俞式微垂眸看了眼她的手,又抬起眼皮与她四目相对,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看不出半点怒意。
“你可有想过,其实包妈妈,可能是我的人呢?”
水榭前的小路跪了一地的下人,可是没一个敢说话,包妈妈也摸不准俞式微的意思,精明的眼珠不停乱动。
过了几息,含桃才回过神来。
她一激灵,后悔不迭。
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
可是现在后悔显然来不及了。
她干脆装傻,“含桃相信姐姐,姐姐出身名门,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姐姐定是心胸宽广之辈,绝不是容不下奴家这些人的人,其实说开了,奴家也是替姐姐做事啊,姐姐一人照顾千岁爷,总有累得时候,不是吗?”
俞式微气极反笑,含桃这番话,和她脑中多年前的场景,诡异的融合。
她们这些人,是不是受教的时候,都被教了这番说辞。
俞式微道:“包妈妈不是我的人,抬你进西侧院洗衣裳也不是我的吩咐。而你觉得,在国公府上做事的下人,没有主子的吩咐,敢擅自把你这种身份的人,抬去侧院磋磨吗?”
含桃一愣:“姐、姐姐的意思是?”
“秦焕不想见到你,这是他的意思。”
俞式微顿了顿。
如她记忆中一样,同样的话,她问了不一样的人。
“你尚是完璧,长相又不俗,何须自甘堕落。你若愿意,我可以给你找一个好去处,做个正当的生意谋生,日后嫁一个好人,正大光明的进府,摆脱奴籍。你可愿意?”